莜忙拦着:“不不,不用。知道你忙,已经请了个大夫看了,吃了药,说不是大碍,先前派来人说好多了呢,叫不用记挂,又叫我替她赔罪,说是不能回来,改日再请罪。” “这倒没什么,”杨登放心,道:“只要她没事儿比什么都强。” 薛放在那里跟杨家的长辈们寒暄了过后,又请入席。 忽地见廖小猷几个也在,杨佑持正在同他们说笑。 薛放惊喜交加,才欲上前,杨登过来叮嘱:“你的右手千万不可妄动,也不可多喝酒。” 今日薛放自然是把手臂放下了,只是多半都搭在腰间的玉带上,以玉束带撑着手臂,而多用左手。 见杨登嘱咐,薛放笑道:“二爷放心,我晓得呢,方才大哥哥也来提醒过了。” 杨登一笑:“过一阵子就该改口了。” 薛放被提醒了,哪里还需要“过一阵子”,立即欠身:“岳父大人。” 杨登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头,得了这样一个女婿,他心里的得意都在这笑声里透了出来。 巡检司。 杨仪送了杨佑维回去后,便先去看望那只小黄狗。 方才豆子大概是闻到了她的气息,巴巴地跑了来,此刻见杨仪出门,似乎知道她的心意,赶忙在前带路。 只是走着走着,杨仪不免迟疑起来。原来竟是到了俞星臣办公理事的公房。 她怀疑,问小甘:“在这儿?” 小甘先过去瞧了瞧,正一个侍从自内出来,忙问:“杨侍医何事?可是来找俞巡检的?” 杨仪问起那只小狗,侍从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正在里间。若是找俞大人,他眼下却不在。” 不在自然正好。 杨仪迈步入内,查看小黄狗的情形,一夜过去,这狗子已经能动了,看见杨仪来到,乌亮的眼珠盯着她,看着十分温柔。 “早上俞大人吩咐,只先喂了几口软和的鸡肉碎,”侍从在她背后道:“方才又有两个什么孔典簿的家奴,来认过这只黄犬,说正是之前刨出了断手的那只狗子。” 杨仪摸着小狗的肚子,问道:“俞巡检这会儿做什么呢?” 侍从说道:“宁国公府来了人,直接找到了冯老将军,俞大人才给叫了去呢。” 原来宁国公府今儿一早上,才知道乔小舍被带到巡检司,这还了得。 清早,宁国公便赶来巡检司。 俞星臣被传到巡检厅的时候,里间宁国公乔建,正跟冯雨岩道:“老将军体谅,犬子虽则不成器,但素有家教,绝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别说是那些,素日里他有个什么出格的行为言语,我都要严斥管教,我是很知道犬子的,此事绝对是误会!” 冯雨岩道:“乔公爷莫要忧心,此事传俞巡检来一问便知。” 俞星臣进内,向着两人行礼。 冯雨岩道:“俞巡检,你为何将乔公子带来巡检司,详细说来。” 俞星臣不免又将昨夜种种告知。 乔国公其实早就知道了,听罢,面色诚恳地说道:“俞巡检,我对你的为人、能力,从来也是敬佩有加,本来不该质疑你之行事,只不过,既然先前怀疑过姓艾的学生,却因只是目击他跟死者拉扯而放走,那……犬子房中搜出那阿物,难道就一定是犬子所为?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呢?” 这个,其实是不排除如此可能的。 乔国公看看冯雨岩,又继续道:“毕竟,假如真是犬子所为,他为何如此愚蠢,会把那样证物放在自己房中,就算放在房中,也不至于放在榻上……这着实说不通。老将军您觉着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