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对上, 才能辨认真假。 只不过等闲无人敢伪造此物, 而但凡见了此物的, 也一概不敢质疑。 毕竟不管是伪造还是不认, 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陆神官神色虽依旧温和,眼中却透出几分自得:“星官,我说过你我本是一路, 那又相煎何急呢。” 他将御赐金券重新收好,说道:“我因为念在星官来历不俗,先前才开门相迎, 也任凭你们在我这道场里搜了个遍, 然而不还是一无所获?我已经尽显诚意了, 您又何必步步相逼呢?” “你不用得意,谁知道此物是真是假?”薛放不以为然。 陆神官脸色微沉:“星官, 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拧眉道:“我确实不曾见过您所说之人。不过……方才杨侍医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也许个中有什么误会。” 他走到门口:“听圆何在?” 巡检司的人冲进来,道场内众人都给看押在房中, 还有几人站在廊下。 听见陆神官召唤, 一个人道:“师父, 徒儿在此。” 陆神官道:“之前你记录的今日进见的教众, 可记得有个巡检司的人来……或者有什么可疑之徒?” 听圆道:“一应来的人都记录再功德簿上, 并无可疑。不过……” “不过如何?” “有一个人, 虽则是信众打扮,但看着面生,而且他拿的香分明是来过的檀香,但问他规矩,竟全然不知。徒儿就将他打发了。” 就如同那些莲花灯有三类一样,来此的信众手中所持的香火,也是分等级的。 陆神官问:“那人什么长相?多大年纪?” 听圆回想:“看着年纪不大,相貌颇清俊,外地人的口音。” “那他去往何处了?” “弟子并没有留意,只吩咐门上看紧些,别放闲杂人等进入就回来了。” 听圆旁边也有人说道:“师父,徒儿也想起一件事,就在师兄把那人赶走后,住在芝麻街的柳掌柜被人发现昏倒在巷子里,救醒过来,柳掌柜说他本是要来给伤了腿的父亲祈福,却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晕了。必定是那人假冒!” 陆神官听罢,回头看向薛放跟杨仪:“两位可听清楚了?这恐怕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但他并未进入道场。” 薛放心里门清,以灵枢的为人脾气,既然找到这里,混进来就罢了,若混不进来,这道场的门虽严墙虽高,却也拦不住他。 陆神官跟弟子们这些话只冠冕堂皇的说辞而已。 “既然见过了人,就更要问清楚了。”薛放道:“还有,除了这件事,你们这道场的账簿,我也要查。谁知道这些进项背后,有没有什么不良。以及你所谓的要给那位胡小姐驱邪,现在怀疑你是对良家女子意图不轨……” 要捉人,借口自然多得是,薛放不想放,那就有一百个法子不用放。 夏统领在旁听得忐忑,怀疑薛放是不是把那块亮瞎了人眼的御赐金牌忘了。 几乎忍不住要提醒他一句。 陆神官双眸幽沉:“星官这是铁了心要同我过不去了?” “我跟你可没有私仇,公事公办而已。”薛放吩咐:“给我把人带往巡检司细细审问。” 夏统领如闻惊雷。 方才他见了金书,几乎跪地,此刻还战战兢兢地。 他如何敢造次,面有难色:“十七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