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灵机一动:“十七哥,他们如今说是猪婆龙成了精,你想,要是它真的成了精怪,就能幻化出人形出来作案,这样就说得通了……还有仪姐姐刚才说的那人腿上的牙齿痕,也就得了解释了!就是这家伙变化成人咬出来的!” 杨仪笑道:“这是案子,岂可用怪力乱神的说法解释?” 薛放也笑:“你怕是疯了。” 这会儿到了前厅,杨仪想起一件事:“你们忙,我去看看小梅大人。” 薛放回头看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不许去看黎渊。” 杨仪跟他对视:“你消停些吧。” 薛放不依不饶:“总之不许!” 最终杨仪横了他一眼,自己走开。 陈献在后小声对他笑道:“十七哥,这如何了得?” “什么如何了得?” “你这分明是管不了仪姐姐,两口子的事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担心你们成亲后,你总被仪姐姐欺负。” 薛放的眼睛瞪了瞪,最后却反而笑了:“那又怎样?我又不是被欺负不起,这是理所应当的。难道还要我去欺负她?” 陈献目瞪口呆:“十七哥!” 薛放道:“你不懂,等你……”他本来随口想说“等你成亲后就知道”,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还没成亲,便笑道:“等你再大点儿就懂了。” 说了这句,见灵枢在前头探头,薛放叫道:“灵枢,你家主子呢。” 灵枢忙道:“十七爷,十九爷,大人正在明厅那里,叫人调了案子的相关卷宗在翻看。” 薛放眼睛一亮,拉着陈献往那边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看卷宗还得俞巡检,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个卷宗耙犁……” 陈献觉着这个比方十分新奇:“什么是卷宗耙犁?” 薛放道:“你不懂?就是地里用的那种拉来拉去,拨草根下种子的东西,就如同梳头的梳子,他最能从那些档册文卷里梳理出有用的,所以我这么说。” “俞巡检明明是那样端雅正经的人物,你竟这样糟蹋他。”陈献嘴里说着公道话,却也笑的开心。 灵枢在旁暗暗叹气。 杨仪到了后衙,屠竹已经按照她的安排,抓了桂枝黄芪汤,阳和汤,给梅湘生熬了喝。又弄了些十灰止血散,金创药等。 期间小梅醒来过,仍是疼的难受,脸色发白。杨仪过来看时,他正疼的哼哼。 杨仪试了试他的额头,还好热散了好些。 小梅看到她,勉强地一笑:“杨侍医。”他听说了杨仪昨晚上不睡去探望的事,“不必挂念,我……无碍。” 杨仪心头隐隐作痛,柔声问:“疼的厉害?如果受不了,我去弄一副麻药……” “不用,”小梅忙道:“我能受了,先前喝了药,已经觉着好多了。” 杨仪点点头,给他擦擦鬓边的汗:“十七爷说,你是个好男儿,一定可以熬过去……” 小梅惊愕:“十七爷、是这么说的?” 杨仪微微一笑:“是啊,他还叫我别小看了你呢。” 眼睁睁地,梅湘生的眼睛就红了,一层泪涌了上来。 他本来疼的灵魂出窍,但是听了这句话,却忽然间仿佛忘记了那些折磨人欲死的剧痛:“十七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