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每天少喂一点就觉着它要瘦了。” 小甘说:“我也喜欢豆子,不如给我带府里去养两天吧。” 斧头忙道:“这可不行,我们十七爷晚上睡觉,得叫豆子在他房内呢。” 小甘吃惊:“十七爷多大的人了,难道害怕一个人睡吗?” “你才怕一个人睡,”斧头叉腰道:“我们十七爷这是爱屋及狗。” 小甘先是发怔,继而哈哈大笑:“爱屋及狗,你这斧头怕是疯了,满口胡话。” 正说着,外头道:“十七爷要出门,快!” 屠竹听了,赶紧往外跑去。 小甘望着他叮嘱道:“你慢着些,跟着十七爷谨慎些。” 屠竹回头跟她摆手:“放心。”冷不防脚下差点踩空台阶,吓得小甘从栏杆上跳下来。 红绡阁这两日已经开张,不知为何,明明出了这等惨事,来往的客人反而更多了。 毕竟人皆有猎奇之心,那些男人们因事不关己,更加想打听案件详细,尤其是一些隐秘细节之类,竟好像会叫他们格外兴奋,自然纷至沓来。 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就好像命案从未发生过。 薛放传老鸨跟两个素日跟解语交好的,那两个姑娘都正在陪客,其中一个更是被从床/上催着下来的,满脸晕红,本不耐烦,一眼看到坐在桌边的薛放,顿时软了半边。 薛放本想吩咐老关跟小梅来干这事,又不放心,到底还得亲来,此刻却又后悔,虽然这些女子不至于敢对他做什么,可那种眼神已经够受的了,就好像要把他扒光。 她们又是干这个的,不像是之前在白淳府里的万蕊儿还算有点收敛,若瞪她们,她们反而越发喜欢,至于骂她们那更是大可不必。 薛放使了个眼色,老关便问道:“你们楼里,可有来往的外头的女子?” 几人对视了眼,都未出声。 老关凝视着在场几人,道:“跟解语姑娘交往甚密的,若有这号人,不信你们毫无察觉。如今我们参将亲自前来,你们最好有什么说什么,不然,再带去巡检司回话就不好了。” 其中一个女子望着薛放开口:“官爷提这个,我倒恍惚有一次瞧见,解语的丫头鬼鬼祟祟地引着一个人进了她的房间里。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官爷问解语那丫头最快。” 老关对薛放道:“那丫头因也吓的傻了,之前已经回了乡下。” 毕竟当时王六身死,以为案子都结了,自然不会再管此处的人。 薛放道:“那女子生得什么模样?” 另一个姑娘嗤嗤笑了几声:“过去多久了谁能记得清楚。” 薛放道:“死了两个花魁,你们好似并无兔死狐悲之意。” 姑娘摇了摇垂在胸前的发丝:“什么兔死狐悲,死的就死了,我们可还要吃饭。官爷……如果真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不如也照顾照顾我们。” 老关喝道:“还不住口!再敢冒犯,立刻掌嘴。” 姑娘见老关黑了脸,才哼了声:“总之我们不记得,有本事你们自己查去,还说已经结案了,解语的尸首都埋了,如今又跑出一个凶手来,又白死了一个人,你们却对我们使厉害。” 先前那个女子倒仿佛有所触动,迟疑着,欲言又止。 老关又问了其他几人,都说不知道。 薛放起身往外,之前那调笑的女子扬声道:“十七爷,常来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