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人而已,平时里自然是不用的。” 顾姨娘道:“我看你也该管管她了,我自然不敢多管她,免得人家说我刻薄了,可谁知道她整天在那院子里做什么?先前一个丫头跟我说,她拿着银针刺什么小人儿,兴许是我……” 杨登忙道:“什么话!谁传的?仪儿不是这样的人。” 顾姨娘道:“你不要急,我也是这么把那丫头训斥了一番的,我说那必定不是扎小人,而是什么……针灸之类的东西。并严禁底下丫头透露,免得以讹传讹。” 杨登松了口气,顾姨娘却道:“可你毕竟得去说说,叫她收敛,别整天弄这些别人看不懂的,要不是我给制止了,传出去,叫人觉着咱们家里弄那些巫蛊的东西……岂不是大祸临头?何况今日她给你说的法子,这是碰巧管用了,万一不管用呢?你一针下去那王公子死了呢?岂不是你的罪责了?” 杨登闻听,果真便去训诫了杨仪一番。 此后顾莜跟杨甯道:“瞧她那个样儿,素日不露头,还以为是老老实实的……今日却突然间又钻出来,备不住还是想出风头。” 杨甯本来觉着未必,但有一件事改变了她的主意。 次日薛放来见她,说起昨儿王珏命大。 杨甯趁机温婉地劝了几句,叫薛放收敛脾气,免得再惹祸叫人担心之类。 薛放有可无可的答应着,她知道他不会听,只是要叫他觉着自己是在担心他、为他好而已。 正一切如常,薛放突然问:“昨天那个穿素色衣裳的……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回来的长姐?” 杨甯的心嗖地缩紧了,她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来:“素色衣裳?我倒是忘了昨儿仪姐姐穿的什么了。怎么十七哥突然提起她了?” “仪姐姐……对,杨仪,”薛放念了念这个名字,思索地问道:“她不是指点了登老爷,救了王珏的吗?” 杨甯心惊却笑问:“十七哥哥当时已经走了,你又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薛放啧了声:“非得谁告诉我?”他没回答这句,只又问:“那个、那个仪姐姐……她的身子不是不好么,怎么还会治病救人?” 杨甯哪里容许他在自己跟前提起别的女子,尤其是这样感兴趣的口吻。 要知道薛放对于女色是从不上心的,就算是她……用尽了手段出尽了百宝,才终于博的他一点关注。 杨甯心里已经大怒,面上却还笑吟吟地:“你忘了,之前父亲的原配夫人,就是个会医的女子啊。” 说了这句,她的神情暗淡下来:“直到如今,父亲还对她念念不忘,姨娘为此不知多糟心,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地伺候……仍是这样……” 她的演技一流,眼圈顿时都红了,泫然欲滴。 薛放一怔,忙道:“好好地怎么又这样了?我也没说什么别的……罢了罢了,不说了。” 杨甯掏出帕子拭泪:“是不是男人都是这般,朝秦暮楚,见一个喜欢一个……” 薛放却笑出声来:“你也忒能了,这就扯到男人身上去了,你认得几个男人,就这样大口气?”又皱眉:“行了别哭了,你脸上的粉都花了。” 杨甯一惊,顾不得再撒娇,忙去补妆。 从那之后,不知顾莜做了什么,杨仪就病倒了。 她的身体虽然向来不好,但那一次病的着实凶险。 府内人虽多,却没有跟老太太或者杨登报信的。 老太太那边,伺候老太太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