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靠得住。” “真的?”杨仪有些怀疑。 薛放道:“你想,但凡是个靠得住的,又岂会撺掇她干出那些损人而不利己只利于他的事?挑唆她伤及父母,牵连无辜,丢了身家跟名声跟着他走?我看……这不是图色就是图钱。” 杨仪呆了呆:“你怎么……这样笃定。” “这种事我见得多呢,”薛放不以为然地:“我还敢跟你说了,今日被咱们看出她的把戏,对她而言兴许是最好的出路了,叫她跟着那男的去,下场指不定多惨。” “我不太懂……”杨仪思忖着:“难道那男人就不可能是个好的了?” 薛放才要开口,忽然一顿:“你不信我的话?” “我不是不信,就是觉着,事情可能有个万一。” “绝无万一,”薛放一笑,眼神闪烁:“既然你不信,那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说对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说对了……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杨仪谨慎:“答应你什么?” 薛放道:“我现下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绝不会叫你跟我私奔的。” 杨仪猛然一怔,脸上慢慢地泛了红:“旅帅不要说这些话。” 薛放出口之后也觉唐突,便道:“好好,你就没听见罢了。” 此刻已经快到鸡鸣县巡检司,薛放心想时候不早,就不逗留了,刚要叫陈献来告诉,车窗上反而被轻敲了两下。 薛放探头:“怎么?” 陈献骑在马上:“说好了今儿在我那里不醉不归,我怕你中途逃了。” “谁逃了?我只是没工夫,正想跟你说……” 陈献啧了声:“真要走?天儿还早着。好不容易见了面,你舍得就这么走?”说着又往里张望杨仪:“再说今儿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总该叫我做个东,多谢你跟从之。” 杨仪道:“陈旅帅盛情,不然旅帅你就去吧。” 薛放瞪着她:“是我带你出来的,让你一个人回去像话吗?” 陈献看着他两个,嗤地一笑:“还说人家相敬如宾,你们呢?”他笑说了这句,又道:“方才衙门来说,照县的萧旅帅亲自带人,在衙门等着你呢。有本事你不见他,只管走。” 之前薛放在京畿司领了差事,便叫人去调照县跟鸡鸣县的卷宗。 本以为萧太康会叫人送来,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 原来萧太康因为听说了鸡鸣县之事,特意过来查看,在陈献等回来前,他已经瞧过了尸首,本还想赶去鸡鸣三里镇,幸而还没动身,他们已经回来了。 两下会面,萧太康先问鸡鸣三里镇上的案子,陈献简单地说了一番。 萧太康啧啧称奇:“虽不是飞尸案相关,可也够离奇的,得亏是你们,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恐怕免不了又是一件冤假错案。” 陈献道:“多亏了十七还有从之。” 萧太康跟陈献同为巡检司的人,彼此相识,只杨仪一张生面孔,他正好奇。 闻言便道:“这位是……” 陈献面不改色地:“是我们严仵作的同门。” “失敬。”萧太康深信不疑,只当杨仪也是仵作。 他简略寒暄,就叫人把厚厚一大叠卷宗拿来转交:“都在这里了,一共有五件案子。”又对薛放道:“我正惭愧,弄了半天费尽心机,仍是没捉到真凶,可如今巡检司把案子给你,我便放了一大半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