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你们家姑娘贴身的东西,或者珍贵的物件,有没有丢失的。” 夫人莫名,赶忙先去查看首饰盒子,这么一翻真给她发现了:“那对金凤钗哪去了?还有那对翡翠玉镯……”她有些慌乱,怕不知丢在哪里,于是又去床上找了找:“一个金项圈,宝石耳环,怎么都不见了。也没戴在身上。” “你索性再看看,少了什么衣物没有。”陈献缓缓道。 夫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赶紧去翻看衣柜,果真竟少了两套平时最爱穿的衣裙。 薛放看到这里,若有所思,回头看了看那盆兰花,贴近杨仪耳畔:“那里浇的……该不会真是药汁吧?” 杨仪觉着耳边微痒:“嗯。” 薛放扬眉:“你刚才闻的时候,脸上有嫌恶之色,难不成正是那有马钱子的药汤?” 杨仪道:“多半就是。” “这可怪了,难不成那姑娘没喝这带毒的药?但她明明毒发身亡了。” 此时陈献看向那丫鬟:“你既然是你们姑娘贴身的人,怎么连她少了这许多东西都不知道?” 丫鬟忙跪地:“我、姑娘不叫我动她的东西,所以奴婢一时疏忽了。” “那昨天晚上,是谁服侍你们姑娘喝药的。” “是……奴婢端了来,是姑娘自己喝的。” 他们在这里一问一答,洪员外问道:“陈旅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小女的衣饰钗环竟会消失,难不成是那飞尸之案的凶手一并带走了?” 丫鬟闻言忙道:“必是如此,昨晚上……我们在外间守着,只听见屋内一阵怪响,吓得我们不敢动,过了半天去看,便发现小姐不见了……自然是那吓人的凶手所为。” 外间听着的众人也都点头,毕竟如今飞尸案闹闹哄哄,尸首失踪自然是跟此有关了。 陈献一笑,回头看向杨仪。 杨仪问道:“洪小姐毒发之时,谁在跟前。” 洪家夫人道:“是这丫头,还有个伺候的婆子,还有我,后来她爹也到了。都是眼见着的。” 杨仪道:“能不能将当时姑娘发作的情形详细告知旅帅?” 夫人流泪:“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已经说了几遍,先前女儿吃了药,很快就嚷嚷肚子疼,在床上翻来滚去,最后竟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地上跟褥子上还有痕迹呢。” 洪员外也道:“那情形十分骇人,吐了血后又挣扎了一阵,便咽了气。”他回头指着外头药房的人以及那大夫:“都是他们,庸医!还有抓药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杨仪说道:“只怕事情跟他们无关。” 众人愕然,不知她为什么这样说,杨仪看向那盆花,薛放举手搬了过来。 杨仪道:“这里浇的,应该就是昨夜的药汁,有马钱子的气味。” 洪员外跟夫人对视了眼:“莫非是小女嫌药苦,没喝完?” “这猜测虽然合理,可是,”杨仪道:“按照方才夫人跟员外所说的小姐中毒的症状,那并不是马钱子中毒该有的反应。” 室内室外顿时又死寂一片。 陈献望着杨仪,眼中不由漾出一点笑意。 薛放因为知道杨仪的能耐,听她这么说,便知稳了,他看向陈献,正要叫陈献见见“他的人”如何,谁知见陈献笑微微望着杨仪,薛放忍不住抬手捶了陈旅帅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