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虽然薛十七郎曾痛打他,但在打他之时,他必定还是活着的,所以这针才能动……因为针进了心,人必死。现在银针已经进了心。那施武就是死于银针,而后才被薛放补拳。这么说你可明白?” 田溪桥觉着他的话听来似乎无懈可击,但…… “等等,施武的头你也看见了,你难道要说,薛十七打的他这样,他还能活着?” “这可不一定……”温英谋往门口走了几步,避开那血气味道:“毕竟这有很多可能,只要没有银针在那里作祟,施武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死,但银针已经把害死了,所以绝不能武断地就说是薛放杀死了他。” 田溪桥被他绕的几乎糊涂:“这诡辩,亏你怎么想得出来。” 温监军道:“银针在那里,你我都看见了,这是诡辩么?这是真相,虽然是很少有人会相信和接受的真相。” 田溪桥明白他的话。 毕竟如今众人都认定是薛放打死了施武,如今拿出这根针来,告诉大家这针才是杀死施武的元凶,十个人里只怕有九个是不会相信的。 就算田溪桥是有名的软硬不吃,拿出这套说辞,也未必会服众。 田溪桥呵地冷笑:“原来,温大人是想把我架到火堆上烤。” 温英谋微笑:“那就得看田通判敢不敢做这个‘殉道者’了。” 田溪桥道:“说来,到底是谁用的这种手法害死施武……难不成是俇族的什么女子?不对……” 他突然想起来,瞪着温监军道:“我方才问你谁把这个意外告诉了大人,你说是……一个狄将军都想要的人,狄大人想要的,怕不是个女子吧。” 温英谋可没有回答他。 只是扭头吩咐仵作收拾妥当,才拍拍田溪桥的肩:“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意外,这件事我未必做的了主。审问那边你且暂停,如何行事,我需要请示将军。” 田溪桥见他避而不答,便冷哼了声:“叫我来就是要速战速决的,你现在弄这些,随意。只是你得尽快,这件事不赶着处理,势必会影响到大将军的威望。” 两人离开了验房,往外而行。 门口道别,田溪桥一路向外,却见有个侍从快步匆匆地进来,像是有急事。 田通判来的时候,还未如何,此时出了监军所大门,却发现之前在巡检司大叫大嚷的那个士兵,提着两包药,身边还带着一只狗,正在那里眺首向内看。 田溪桥问门口侍卫:“什么事?” 侍卫道:“回通判,那是郦阳县薛旅帅随行之人,来此找人的。” “找人?” “是,是一位大夫……” 正要说,又见一个内侍从外跑出来:“谁是屠竹?” 屠竹见叫自己,忙道:“是我是我。” “你来。”那人向着屠竹招手,又对门口的侍卫也一招。 侍卫忙赶了过去,那人低低吩咐了几声什么。 田溪桥皱眉看了会儿:“鬼鬼祟祟!”倒也没闲心等侍卫回来告诉,便带人欲去。 只不过,就在田通判上马的时候,他突然一愣:“大夫?” 要把那极细的银针准确无比地送入血管,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先前田溪桥还在思忖这个问题。 只是看温监军说话吞吞吐吐不肯告诉实情,田通判才未追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