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应有之义,丰安新郡原本是为安置失地流民而设,若是与乡绅夺佃农,已失本意,都护府自然亦是期盼诸位田地多有出产的,如何会做舍本逐末之事?” 这些乡绅万万没想到岳欣然竟这般好说话,先前商量好的套话登时卡住,不由俱是一怔。 孙之铭亦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以岳欣然方才先声夺人之势,只怕另有谋算,难道是他错看了? 不过,对方既未施展什么官场手腕一口气应了……接下来,便休怪他们得寸进尺了!这本也是惯用的手法,官场之中,可不讲什么光明磊落,从来只有人善被欺。 孙之铭眼神递过去,那七爷便站起来道:“司州大人,我等还有一不情之请,那些逃往丰安新郡的佃农,许多亦是赁了我们田地的,如今那些田地我们是实是耕不过来,眼见那地便要荒了……可否请都护府责令他们返还?” 许多人眼神灼灼向岳欣然看过来,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说什么乡绅如故的诉求,原来是想要镇北都护府遣返那些佃农! 石头一挑眉毛,不由看向说话的七爷,这家伙哪里来的脸,敢向司州大人提这样的要求! 只听那七爷接着道:“司州大人,如今大家皆不是外人,我便照实说了。如今自刘大人而下,边军既然都归了陆大人,那我等便也是陆大人的人,既然都是一家子,司州大人,您可也得照顾一二,不能叫咱们没了活路哇!” 岳欣然的视线看向这位七爷,只见他一脸恍然地一拍脑门:“瞧我,竟忘了报上家门了,小姓余,行七。” 石头不由皱眉,余?然后,他的视线不由看向这些所谓的“乡绅”,一把拎起那在旁观望的刘府门房:“这些,都是刘余陈赵几家的人?” 门房小声道:“不全是咱们几家,也有底下的,哎,反正都是往府里递过礼单的几家……” 石头眉毛不由皱得更深,边军初归,都护大人费了一番大气力才将上下理顺,这姓孙的便带了这些边军的家里人过来讨要佃农……当真是好不要脸。 想必此时敢有底气一道登门来讨要佃农的,是如今在边军中依旧还有影响力的,如果司州大人答应下来,那岂不是伤了佃农的心,违了都护府自己发布的政令?对丰安新郡还不定有多少影响…… 若是不答应…… 只听那余七一脸苦闷地道:“司州大人,再好的年景也架不住缺人哪!地若荒了,到得秋收也是颗粒皆无……司州大人,咱们镇北都护府能免丰安新郡三年赋税,可也能免了咱们亭安的吗?” “还有俺们亭岱!”“还有亭丰!” 这架势,显然若是岳欣然不肯答应遣返佃农,他们便要借机赖掉三年赋税了。 便是素来不动声色的石头也不由怒上心头,好哇!你们这是蹬鼻子上脸,想造反吗!真以为家中在边军有几分影响力便不怕都护大人收拾你们!敢这么威胁司州大人! 岳欣然却是看了孙之铭一眼,非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她的神情太过镇定,却叫一众叫嚣的人不由静了片刻,那余七忍不住上前一步提高了嗓门道:“司州大人,一样是跟着都护府,您不能厚此薄彼……” “铮”地一声猛然响起,余七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一凉,下一瞬间便看到几截断发飘飘而下,他尚自有些迷糊,周围却有人惊叫出声,只见那绝色女人收拢了琵琶站回了岳欣然身后,一双清冷妙目仿若寒泉浸人冷入骨髓:“放肆!” 余七下意识一摸,才发现自己头顶竟光溜溜一片,他骇得倒退数步——方才他不过一时激动靠得离司州近了一些,若是对方手下留情,方才掉下来的岂非是他的头骨!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这群人没有一个想得到,这位看起来风采自若的司州大人,连身后跟着的美人都如此杀气凌人。 他们方才那样咄咄逼人,不说这美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