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树心里惊讶了一下,见周兒的神色不太对,也没开口。 周兒硬扯出一丝笑:“会好的,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先天性失明痊愈的几率很小。” 于东树早就查过,这种情况很难治疗,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丝毫康复的机会,因此听到周兒这话心里也没太大浮动。 看着她关心地问:“嗯,谢谢,你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 周兒捂住脸:“吹风了吧,没事,上去吧。” 陈逆正在二楼桌球室,室内开着空调,几个人捏着杆时不时讨论什么,看到周兒走进来,笑着咳嗦了好几声。 周兒抿唇笑了笑,坐在一旁看他们打球。 陈逆带着黑色鸭舌帽,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捏着杆听到动静往门口看了一眼。 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的少年表情冷冽,眉眼清晰又干净。 贺义咳了声:“玩不玩了啊。” 一旁朋友忍不住笑着凑过去,坐在周兒旁边递给她了个打火机,混不吝地吹了个口哨,眼神示意周兒过去给逆爷点烟。 周兒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迟缓了一下才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刚站起身走过去,捏着打火机好几次没打着。 陈逆咬着烟躲了一下,没让人点,手里的杆扔在桌面上,接过周兒手里的打火机,偏过头“咔啪”一声点燃,一口烟从唇齿中溢出,动作略有些玩世不恭,漆黑的眼眸含笑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用得着?” “哎得得得,我多管闲事了行吧。” “逆爷什么时候请客啊。” 贺义看热闹不嫌事大,朗声举了举手:“我觉着吧,不让我们三回车不成。” 陈逆捏着周兒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擦着莹白如玉的指骨,软软的在手心,嗓音都哑了。 “让了老子也是第一。” 不顾身后的起哄口哨、插科打诨,陈逆拉着她往外走。 门外风不大,树叶摇曳,路上行人往返。 陈逆垂眸看了她一眼,手指挑了一下人的指尖:“走回去还是开车。” 周兒往旁边看了一眼,眼神亮了一下:“摩托车吗?” 陈逆:“不然?” 周兒挑了下眉毛走过去,又往四周看了一眼:“不用戴头盔吗?” 陈逆从前台拿了钥匙,走出来长腿越过去,轻松支撑着偏头往后看:“这边不会查这个。” 周兒坐上后座,整个身子都附在陈逆身上,冷风中少年的脊背滚烫炙热,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周兒胳膊环绕地锁住他的腰部,像是抱着一个火炉,车子发出嗡响,手指力道收紧。 陈逆开着车,感觉到腰部的力气,口气淡漠:“松点儿。” 周兒偏着头,下巴对着他的肩膀,嘴角弧度意味不明:“为什么,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是说抱紧点。” 陈逆很快地侧头睨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勾唇笑了声:“你猜。” 周兒没搭理他,风灌入脖颈刺的皮肤发疼,外套被风吹得鼓起一个大包,手指微微松开了些,额头抵在人的后颈处,点了好几下之后,脸颊贴在他的脊背处停住。 周兒及其喜爱陈逆放在门口的那张椅子,回到房间,就抱着那张白色小毯子盖着双腿,蜷缩坐在上面吹风,小狗叫了一声,她眼神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 客厅内,少年摘掉鸭舌帽,天气太热,后颈处冒着晶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