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给央央讲授的时候,忍不住分心想,如果他娶了一个央央这样的妻子,会怎么样? 她单纯无知,信任他,爱玩却有分寸,不爱跑,能在一个房间窝一天,只要和他说说话就能满足地笑起来。 或许整个后院不需要几个人伺候,伺候小妻子的事情他全部都能来,他可以把自己小妻子抱着,一起坐在摇椅晒太阳,也可以把小妻子搂在怀里,教她写字画画。 如是天黑了,还能…… 裴宣狠狠掐了掐自己虎口,黑着脸不忍回忆。 他这是怎么了! “先生?” 央央手托腮笑吟吟看着他。 裴宣心虚地躲开了央央的视线,干咳了一声。 “我们继续,刚刚讲到……” 裴宣才来没多久,就感觉已经把自己半辈子都耗进去了。 度日如年,或许就是他在和央央相处的时候,可是在每天短暂的一个时辰的授课之外,裴宣觉着更难熬。 偌大的郑家,能让裴宣看到眼里的只有央央一个。 而他每天只能和央央接触一个时辰。 哪怕是度日如年,他都甘之如饴。 央央在这边上课,郑柳娘和郑羽娘另外找的先生上课。家中的男孩和姐姐们也是隔离开来,没有在一起。 他们几个都知道,大姐姐一直是单独找的先生。 几个小的还不懂事,只知道长姐备受宠爱,心里对长姐多少有些芥蒂。 之前每日郑细娘还会出自己院子,去找姊妹玩耍,近来她门也不出了,甚至都不怎么去郑老爷郑奶奶那儿请安,听说整日里吃吃喝喝,自己院子里在摆什么玩耍的玩意儿,消磨时间。 郑柳娘撺掇着妹妹郑羽娘一起来串门子。 “姐姐好些天不出门了,可是身体不适?” 她来的巧,央央刚下了课,提着裙下台阶时,垫着脚尖慢慢悠悠地。 身后坐在案几边的裴宣多少有些担心,一直凝视着央央的背影。 郑柳娘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学房内的裴宣。 裴宣皮相很好。 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一个眼神,就让郑柳娘呼吸一滞。 她掐着羽娘的手,瞪大了眼。 郑细娘的新先生,居然长得如此……出色。 她心里头泛酸。 家里还真是什么好的都给郑细娘,就连先生也要挑个好看的,哪像她们的先生,长须一把,皱褶一堆,刻板又冷漠。 “这是姐姐的先生?我们做学生的,该去问个好的。” 郑柳娘笑着说,牵着郑羽娘就想要上台阶。 “等等。” 央央脚下一停,直接拦在了门口。 “这是我的先生,不是妹妹们的。” 郑柳娘好委屈:“不都是家里人请来的先生么,你我姐妹,还分个什么你的我的,姐姐好欺负人。” 央央不为所动,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圈银镯子,转身提裙进了屋,手直接抓着裴宣的手,把银镯子塞到了裴宣的手上,紧紧盯着裴宣:“聘钱给了,先生就是我一个人的先生,对么?” 裴宣手中握着的不单单是一个银镯子,还有少女柔软的手。 “……”他什么也说不得。 什么叫做一个人的先生,这种话,怎么是学生说给先生的,太暧昧了。 裴宣故意装作没听懂,错开了央央的视线。 “先生?” 央央摇了摇他的手,非要一个回答。 裴宣犹豫片刻,鼻子哼哼了一声。 央央也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笑眉眼弯弯,露出脸颊的笑窝,可爱无比。 裴宣几乎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央央这才提着裙,重新堵着门。 “先生是我一个人的先生,妹妹们去找自己的先生吧。” 郑柳娘把央央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她几乎气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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