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养了起来,那他下次给她找点不好看的肉就是了。 央央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了,杏眸瞪大了看着和尚。 她是知道的,他是和尚。和尚不沾荤腥,不杀生。而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兔子,违背了他的佛法,就为了给她补身子。 央央眸光闪了闪:“多谢大师。” 她接过兔子,垂着眸脸蛋红扑扑的。 “大师的好意,我收下了。大师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这只兔子的。” 央央认认真真说。 和尚知道,自己是要去找些别的不好看的肉了。 只他不知道,兔子被央央带回家的第一晚,就没有被辜负。兔子被分成了两盘,一盘红烧,一盆清炖。吃的央央和百灵心满意足。 * 天晴了,村子里妇女们挽着裤子抱着木盆,去下河里洗衣服时,都是远远绕开了最近路的央央家,绕一个大圈,在从山脚下去河里。 她们都怕撞到央央,央央鬼里鬼气的,那几个娃儿都还没有好利落,提起陈央儿都怕。 三五个一起的村妇嘴里头小声嘀咕着央央这么些日子也不曾出门,屋里不点灯,灶上不生火,整日里没个声气儿,和正常人根本不同。 有的村妇就猜测,莫不是陈央儿早就死了,现在就是个鬼? 越说越令人怕,纷纷住了嘴。 正说着,裹着青布头巾的一个胖妇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捣了捣身侧的同伴:“你们看看,那个是不是陈央儿?” 胖妇人指的位置是往藏竹山走的一条羊肠小径。 春雨下了好几场,村子里路都是泥泞的,更别提山路。前些日头连猎户都不上山。那空了好些日子的小路上,却有个纤弱的白色身影在一步步往上走。 那山间一抹白,细细弱弱的,风中柳芽儿似的轻飘飘,可不就陈央儿么! 几个妇人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各个一脸惊慌,衣服也不洗了,抱着盆子赶紧儿折转回去,假装没碰见陈央儿。 村妇们跑得快,倒是未曾发现那山脚下还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悄悄跟着央央。 村子里最惫懒无赖的混子早上被寡妇撵出了门,勒着裤腰带时偏巧遇上央央往藏竹山走。这混子眼珠子一转,就悄悄跟了上去。 外头都说陈家闹鬼,死了的陈家三口都回来陪着小妹,前头还发生了那么些诡异的事儿,全村的人谁都不敢靠近陈央儿。 混子早就眼馋陈家娇滴滴的小女儿了,如今她可没人护着,还走了偏僻的山路,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弄一弄可浪费了。 至于陈家的鬼?青天白日的,出来了也救不了这陈央儿啊! 前头勾人的小娘们走走停停,那细若柳梢的身子在崎岖山路一晃一晃的,晃得那混子头脑发热。 眼瞧着小娘们脚下停了,弯腰放下了背篼,就连唬人的镰刀也落在了地上,混子等不得,从躲藏的树后跳了出来,奸笑着扑向央央。 “好人儿,快来与我亲香一个!” 少女惊恐的大声尖叫,划破了竹林素来的安静。 一百五十步外,采着野果的决非听见附近之地少女的尖叫,眉峰一拧,迅速朝着声源地赶去。 央央这会子一身狼狈在跑,她交襟上襦的衣领被抓破,长裙更是被拽松了裙腰,脚上木屐也掉了,只穿着足衣在丛林里抹着眼泪边哭边喊救命。 在她身后,是一个干瘦的汉子带着一脸邪笑,追逐着惊恐的少女。 决非只看了一眼,怒意从心底骤然升起。 少女满脸泪痕,看见他的那一霎,裹满泪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光。 “大师!” 央央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那汉子一脸凶神恶煞。 “兀那秃子,少管闲事!”他挥舞着手中抢的镰刀威胁。 藏竹山来的和尚就一个不管事的外人,没得为一个不认识的村里女娃拼命的道理。 混子想的很好,他挥舞着镰刀追着央央毫不把决非放在眼里。 决非一弯腰捡起地上断枝,一步上前拦住那混子,手上断枝两转,也不知手上怎么扭了两下,那混子手中的镰刀飞出了几丈远,决非手中断枝再一扭,那混子整个人狠狠绊了一脚,骨碌骨碌顺着坡滚。 决非站在央央身前,他一身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