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是让人作呕!” 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眸看向一旁的秋菊,眼里划过一抹狠戾,“贱婢,不是本姑娘不给你机会,实在是你的主子舍不得她自己的女儿受苦,这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摊上这么一个主子,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直接杖毙。” “秋菊——” 二姨娘拽着秋菊的手,红着眼眶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秋菊阻止了,“姨娘,您别替奴婢求情了,这一切都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奴婢的命本来就是三姑娘所救,多活了这么长时间,是奴婢赚到了,只是奴婢再也没有福气伺候姨娘了,还望姨娘自个儿多保重身子,奴婢就此拜别。” 说完,挣开左右拉着她的粗使婆子,跪在地上,重重的向二姨娘磕了三个响头,看得一屋子丫鬟婆子不禁湿了眼眶,暗自抹泪。 看到这种情况,宁雪玉气得怒不可遏,一双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凭什么这些人一个二个的都向着这对贱人母女?她们有什么好?明明是卑微的贱人?她才是宁国侯府的嫡女,是天之骄女,这些个贱婢应该效忠的人是她和娘亲才对。 “秋菊,不要……”二姨娘抹了把脸后连忙跪爬着护住秋菊,不让她被那两个粗使婆子拉走。 “一群废物,手脚都利索点,把这个贱人拉开,张嘴二十。”宁雪玉冷着一张脸,阴森的吼道。 “是。”拉着秋菊的一个粗使婆子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扬手就要一巴掌挥在二姨娘白皙如凝脂的脸颊上。 “住手。”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苍老沉怒的声音传来,成功的让那粗使婆子住了手。 大夫人闻声望过去,却见宁老夫人一脸韫怒的由凌妈妈和秋香搀扶着走进来,她心中一凛,连忙就要站起来,身子刚动一下,受伤的那条腿就钻心的疼,大夫人不由跌回到了床上,忍着腿上的疼,朝宁老夫人告罪道:“请恕儿媳失礼,不能给母亲请安了。” “既然腿有伤,就好生躺着吧。”宁老夫人由凌妈妈搀扶着坐到椅子上,那边就有丫鬟送了茶水点心上来,宁老夫人端起茶盏,掀开盖子,轻啜了一口,听了大夫人的话,随意的摆摆手道。 “母亲,您怎么来了?”大夫人重新躺在靠枕上,问过后便垂下眼睛闪过恼怒,院子里的人是怎么守门的,老太太来了居然也不禀告,当真活的不耐烦了,也不知老太太听了多少。 宁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宁雪玉。 “我老婆子要不来,怎么能够知道,原来宁家还有这样一个手段狠辣出口粗言污秽的孙女儿。这要是传出去,我宁国侯府百年门阀,只要要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宁老夫人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让大夫人脸色白了又白,宁雪玉站在一旁更是煞白了脸色,眼露惊恐,老太太许久没动过这么大的怒了。 宁雪玉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连忙请安,“孙女儿见过祖母。” 宁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一双略微浑浊的眼底划过一抹凌厉,转眼即逝。随后见二姨娘还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和泪痕,不禁皱起了眉头,对着秋菊呵斥。 “没眼力劲的丫鬟,还不扶你的主子起来,若是动了胎气,是你一个丫头能承担的起的吗?” 听到这话,大夫人咬牙,那个贱人明明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也稳定了,跪了那么一会儿哪那么容易就动胎气?那个贱人又不是水做的,有那么较弱吗?老太太明显就是偏心。 大夫人抬头正欲说话,那边秋菊听到宁老夫人的吩咐却连声点头,“是。”之后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二姨娘起来,目光关切。 二姨娘冲着她摇摇头,才护着肚子娇娇弱弱的上前两步,声音低柔还带着一丝惧怕哭腔。 “妾身给老夫人请安。” 瞧着二姨娘柔柔弱弱的样子,大夫人磨牙,双手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她恨极了二姨娘的故作娇弱,恨极了她脸上梨花带雨却更显楚楚动人的表情,就是这种狐媚子样才勾引的侯爷魂不守舍的,让侯爷与她离了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侯爷也未曾给她过好脸色。 宁老夫人看了却是心生怜惜,她还怀着侯爷的子嗣呢,却遭了这么大的罪,想到这里,凌厉的眼神不由扫向了大夫人,真是太愚蠢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了,不要那么多礼节了,你怀着身孕呢,本就身子柔弱,又跪了那么长时间,天气寒冷,小心膝盖上染上病根,秋菊,还不快点扶二姨娘坐下。” “是。” 秋菊应了一声,就要扶二姨娘过去坐下,不过却被二姨娘摇头拒绝了,二姨娘两眼含泪的再次给宁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妾身有罪,妾身没有教好三姑娘,让她触怒了夫人,请老夫人责罚。” 听到这话,宁老夫人不仅蹙起了眉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是说三丫头在这里么,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