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宁侯见他们一道过来,问道:“问出什么结果没有?” 安北侯把李芥骂出来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永宁侯听着,也乐了。 怎么说呢? 毫不意外,甚至是心里踏实不少。 黄太师那只老狐狸,多年耕耘,总算不是白费力气。 这不是就到了收获了季节了吗? “西凉如今人心不齐,”永宁侯道,“进攻西州的脚步,绝对不能停下来。偏偏,摊上这么些事儿,老夫父子和林小子成了反贼了,让你们扛压力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话是这么讲,但君命也分各种。 战场风云变化,排兵布阵,自然不能等着京里发话。 可抓反贼,显然不是一回事。 安北侯等人无视圣旨,将来该受罚还是得受罚。 “老侯爷,这事儿就别互相客气了,”安北侯道,“都是为了大周,我们分得清。” 永宁侯看了林繁一眼。 林繁道:“刚才,我与老侯爷、副将也在商量,西州易守难攻,我们又是时间紧迫,我想和李芥谈一谈。” “招降?”安北侯问道,“李芥那脾气,若是肯投降我大周,早降了。” 冯将军认真思索着,道:“也许可以试试。之前他还死硬着不开口,听说苏置被那什劳子的督军害得兵败,他就忍不住了。苏置的败,对他影响很大。” 这么一说,安北侯自然听得进去。 总归眼下并没有旁的好计策,倒不如各种法子试一试。 林繁作为那个让李芥吃下一场惨败的先锋军,兴许,能从李芥嘴里听到些不一样的内容。 “军心不能乱,”永宁侯又道,“你们还得赶回鸣沙关。” 回前线,就不得不提到林繁与秦威的安排。 “从军心考量,两位还是得出战,”冯仲说得很直接,“否则这兵就不好带了。” 毛将军得了永宁侯的“真话”,此刻当然是全力相助。 “是反贼,现在就扣了,”他道,“既然不是反贼,不带兵,光吃我飞门关的粮食来了?” 这话说的,粗归粗,还挺有道理。 永宁侯笑了笑,又道:“让我那孙女也一块去。” 毛固安几人一愣。 这是为何? 安北侯道:“老侯爷,她一个姑娘家,不太方便吧……” “什么不方便?”永宁侯啧了声,“你这话说给平阳长公主听听,看她认同不认同。” 安北侯苦笑。 这不是一回事。 瑰卫当时是女兵建制,有自己的规矩与章法,整体行动。 秦家丫头只一人入军帐,倒不是有人会欺负她、招惹她,毕竟她的身份在,军中没有那等稀里糊涂的蠢货。 只是,总不会很自在。 他们大老爷们还好,小姑娘面对他们,才会更不自在。 不过,永宁侯既然开了这个口,定是他们自家人都思量好了,安北侯一个外人,也就不提什么了。 “定国公先去见李芥,”安北侯道,“我和毛将军先回鸣沙关去,老侯爷,您以为呢?” 永宁侯颔首。 安北侯先退了出去。 毛固安也要走。 走前,他看了一眼大案边提笔写着什么的秦鸾。 皇太孙要争皇位,那秦家这凤凰命的丫头,恐怕就是未来的中宫了。 永宁侯真是胆大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