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的力量。 甘侍郎无可奈何,亲自去一趟京兆府,见一见刘献安。 刘献安此时也没闲着,清早有人来报,说是自家儿子昨日一夜未归,不晓得去哪儿了。 府里一问,失踪的人名叫李生,年纪二十三,没有正经营生,平日出入赌坊,去年还因打架留了案底…… 刘献安一看就不想管。 活脱脱一混混,别说一夜不归,十天不归都不稀奇。 这会儿谁知道在哪个赌坊里摇骰子呢。 银钱输光了,被人喊打喊杀了,就知道回来跟爹娘要钱了。 可那对老夫妻哭得太凶,刘献安实在招架不住,让衙役去查一查。 这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昨儿下午,光打雷不下雨那会儿,李生在合顺赌坊外头转悠,有人见到他和一人交头接耳。 那人一身好衣料,看他的脸和手,就知此人“养尊处优”,不是操劳干苦活的辛勤老百姓。 而他的举止么,亦不像是哪家贵老爷,反倒是,活脱脱一太监。 刘献安听衙役回话,脑门青筋直跳。 “确定是太监?”他问。 “刘大人,您也知道,赌坊里的人见多识广,眼神尖可尖了,”衙役道,“听他那意思,他们赌坊生意好,不少太监休假出宫时有赌博的习惯,他们招待得多了,就能分辨一二。 而且,昨儿与李生说话那太监,与一般的小太监还不太一样,用他们的话,起码是个太监里当官的。 他还看到,那太监给了李生一钱袋子,看那份量,估摸着得有八九两沉。 李生对那人毕恭毕敬,一副狗腿样。 那太监先走一步,他还跟李生说发财了,李生回他还有不少,估摸着,那一钱袋就是个定银。” 刘献安正听着,甘侍郎来了。 两厢交换了消息。 甘侍郎骂道:“我看在赌坊外的就是徐公公了,时间在他去安国公府之前。” 刘献安一肚子不好的预感,三司要借人,他自不推辞,又说会把李生平日往来的人也查一查。 京兆衙门做事,人虽未找到,但信息慢慢收罗了些。 与李生交好的那群混混,衙门知道住处的有八个,衙役登门去,有六个寻不着人,家里人也全然不在乎。 一夜未归,太正常了,以前也常有,都不会放在心上。 而在安国公府外调查的衙役则有些别的收获。 昨日傍晚,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在附近晃悠。 经过的百姓为了避雨,急急回家,同时,也不愿意招惹混混流氓,看到了都当没看到。 刘献安整理了一番,把线索都交给甘侍郎。 当官久了,虽无凭无据,但直觉敏锐些。 依刘献安猜测,徐公公出钱,那群混混办事儿,干的又不是什么好事,结果,碰到了硬茬…… 啧。 甘侍郎也看出来了。 守在人家国公府外头,当夜可能会从府里离开的,要么是二皇子妃,要么是永宁侯的孙女,徐太监想做甚? 对二皇子妃下手,活腻了! 对秦姑娘下手,因为秦家都跑了? 倘若,徐公公昨儿下午时就发现秦家人要离京,御林直接围了安国公府,上门逮秦鸾,合情合理,周全稳妥。 让几个混混动手,是什么意思? 可若是徐公公不晓得秦家状况,他找地痞流氓埋伏? 他与秦姑娘有什么仇怨? 这前后顺序,逻辑线索,根本就串不起来! 压下心中质疑,甘侍郎暂时只关注眼前的线索:“秦家那姑娘离开国公府,发现了那群混混,两厢动了手,把混混连徐太监一并捆了,刘大人以为呢?” 刘献安点头:“她离开正是雨歇时,街上人很少,却并非没有。动手讲究稳妥,无论是秦家还是徐公公,都不想被人发现。这样,我让人搜一搜附近入夜后轻易不会有人路过之处,看看有无发现。” 京兆府继续往下追查,先得的消息、先送到了黄太师手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