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然是好事。 偏就不是! 那断根玩意儿,乱出馊主意。 不过,依徐太傅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不可能赞同,那他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没想到,皇上不止没有制止徐公公,反而靠着椅背,一副等他们两人回答的模样。 徐太傅的脸拉长了。 他也就罢了,他是师长,能直言皇上的错误。 可定国公要怎么说? 说“可以试试”,就得罪了永宁侯一家,说“没用”,皇上又不爱听。 徐太傅思绪一转,赶在林繁之前,忍着嗓子疼痛,骂徐公公道:“你这安得是什么心?大殿下身子骨弱,如何与人做夫妻?你是想要大殿下的命?” “老太傅这话,杂家可不敢当,”徐公公忙摆手,“从议亲到成亲,好长的时日呢,万一大殿下就好起来了呢?” 一面说,徐公公在心里一面骂。 他问徐太傅是假,问定国公才是真的。 林繁与永宁侯府关系到底怎么样,且看他如何答。 却叫这死老头子赶在了前头。 “万一?”徐太傅瞪着眼睛,“这能是万一的事儿?一位是殿下,是皇上的长子,一位是开朝功臣的长孙女!算了,我不跟你说,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能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心、舔犊情深?” “你!”徐公公尖声尖气,“杂家这是为了皇上着想。难道,老太傅不相信大殿下能够好转?那您先前几次提议皇上立大殿下为太子,又是什么想法?一位太子,又不能娶妻,哪里来得子嗣?大周将来还……” 这话题,明显是不能再继续了。 其中陷阱无数,徐太傅气头上,定是说什么都不对。 “皇上,”林繁忙开口,“皇上!” 皇上这才“嗯”了声,示意徐公公先闭嘴,让林繁来说。 林繁斟酌着用词,道:“皇上,臣对外头的这些突如其来的说法,有些不安。 不久前,才有奸细设计侯府,想要让老侯爷、辅国公与您离心。 此次传言,是不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皇上,您应当也没有让大殿下与秦姑娘结缘的念头,若不然,当时二殿下的事闹出来时,您直接与老侯爷商量就是了。 既无意,这次又去询问老侯爷,会伤了他的心。 这就正中那奸细下怀了。” 皇上听完,沉沉看了林繁一会儿,良久,点了点头:“有些道理。” 徐公公咬紧了牙。 都怪那臭老头,胡搅蛮缠,给了林繁思考的机会。 而且,有他们的争执在先,越发显得奸细水平极高——不止挑拨皇上与永宁侯,还要让太傅这样的老臣积极反对。 徐太傅听了这番话,冷静了下来:“说起来,上回抓到的那奸细,赤衣卫审得如何了?” 林繁垂着眼,没有火上浇油,只是道:“还未揪出其他同伙。” 徐太傅道:“得抓紧啊,奸细绝姑息不……” 话未说完,嗓子实在不舒服,徐太傅重重咳嗽起来,年老的身子颤着,若不是以拐杖撑地,只怕要咳得坐不稳。 如此,皇上也不留他了,让老太傅缓了缓后,示意他和林繁一块退下。 林繁扶着徐太傅出去。 徐公公送出来,徐太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二位慢走。”徐公公皮笑肉不笑,转身往偏殿去。 邓国师正整理仪容,准备面圣。 听徐公公迅速讲了刚才御书房里状况,邓国师冷哼了一声。 他当然不想逼反秦胤,可皇上需要安心。 身为国师,他要替皇上排忧解难。 皇上担心什么,他就要化解什么。 皇上担心那只鸾鸟,那不管怎么样,也要让秦胤给皇上一点保证。 “奸细?”邓国师咬牙。 真是一个好用的理由。 哼! 另一厢,直走到宫道上,老太傅才气狠狠地骂:“与那种小人同姓,耻辱至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