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一拍即合,让你拿同样罪名污蔑秦大公子,看我会不会抓人。” “你怎么不去写话本?”道士叫道,“全是胡说八道!” 林繁道:“进了赤衣卫,我的话为准。 皇上未必信我的话本,可你诬陷忠臣之后是事实,你的命呢? 还是说,等着邓国师救你? 他会救吗?” 道士咬着牙:“什么邓国师,贫道不晓得!” “不知本朝国师?你修的是什么道?”林繁笑了起来,“闭关吗?” 道士又闭紧了嘴。 林繁似笑非笑看着他,又胡扯了几句,让人把他带下去。 一同听审的赤衣卫,面色凝重。 别看指挥使刚才问话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还多是自编自说,但要紧的点,已经摸出来了。 从道士的反应来看,他就是邓国师的人。 邓国师让他对秦沣下手。 起因,大抵是冲着永宁侯。 谁让那是邓国师呢? 小人之心、排挤忠良,坏事多的呢。 林繁起身走出屋子。 见秦鸾若有所思地看着道士被拖走的方向,林繁上前,道:“不好办。” 秦鸾转身,看向林繁。 她刚才从头听到尾,林繁为何这么审,陷阱在哪里,道士又因哪一句动摇,她自是明白。 若只办这道士,应该不是难事。 林繁说的“不好办”,指的是邓国师。 思量一番,秦鸾问:“现在他知道我并非全无修行,有能耐控制晋舒儿的病情,他想如何做?禀告皇上?” “他不会,”林繁抿了下唇,“他输给了你,他怎么有脸说。” 第66章 他得忍住 听了这话,秦鸾沉默了许久。 半晌,她轻叹一声,又浅浅地笑了笑。 林繁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 淡淡笑容里,没有自傲、也没有得意,反倒是透出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林繁问:“赢了,却不高兴?” “不是高兴与不高兴的事儿,”秦鸾垂眸,看了眼右手掌心,“修道,原也不是为了搏一个输赢。” 修行,修的是自身。 生而为人,自然有胜负之心。 一旦与人比试高下时,就会全力以赴。 强过对方,则寸步不让,弱于对方,则胜过原本的自己。 进步是修行的一环,输赢不是。 再者,道家术法本不该用在诬陷他人上。 哪怕秦鸾是化解的那一方,她更希望一开始就不需要比这种输赢。 秦鸾说得很简单,林繁还是懂了她的意思。 “与我们习武一样。”林繁道。 将门子弟练武,是带着血的,一招一式,不图花架子,就是奔着有朝一日上了战场,能招招致命,杀更多敌人、护更多的同袍。 即便凶狠成这样,平日与人比试高下,都是点到为止。 不以武力伤人,不以武力迫人。 这是立身之本。 秦鸾点头,又笑了下。 倏地,林繁想到了在棋社外头的时候,秦鸾在与那道士对峙时的样子。 “那时,你……”林繁斟酌了一下用词,“笑意更浓。” “国公爷看到了?”秦鸾讶异。 转念一想,林繁让方天报赤衣卫,他自己从生花阁过来,也不过一条街。 “我一心应对那道士,都没有发现你,”秦鸾道,“那时候就得笑,笑得越有信心越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