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姜家创造的财富。 姜秀娜作难道:“刚才哥哥叫我去医院看爸爸,爸爸还是老样子,痴痴傻傻的,可一提到福满堂马上就有了神智,嚷嚷着不许别人卖掉福满堂。看他那样我实在不忍心啊。” 贺阳生怕她临阵变卦,连忙做起反向的思想工作:“医生说得很清楚了,岳父已经丧失基本的思考能力,智商还不如婴幼儿,会有那种反应,只是残存的记忆在起作用。冷阳把姜家害得那么惨,连我都看不下去,这次是唯一打压他的机会,要是放弃,以后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你能忍受那样的屈辱?” 姜秀娜自然忍不了,千思万想硬着头皮蛮干。两天后麦哲文约她去办公地点签协议,正式启动收购计划。她的律师确认过合同内容与此前双方约定的一致,将文件送到她跟前。 贺阳坐在她身旁,悄悄与麦哲文交换眼色,而后一齐注视她的动作,看她接过助理递来的钢笔,笔尖悬在名栏上方,内心都兴奋焦躁,眼看笔墨一落,就能弹冠相庆。 门外忽起嘈杂,姜秀娜闻声停顿,听到姜承望的叫喊声。 “开门!我要见我妹妹!” 她知道他是来阻止的,立刻慌张。 麦哲文急忙安抚:“姜小姐别担心,我布置了很多保安,谁都别想在这儿捣乱。您放心签字吧。” 姜秀娜咬咬牙,正要落笔,姜承望喊出惊人讯息。 “娜娜,我把爸爸带来了,你快出来!” 这招出人意料,麦哲文等人也惊呆了,只见姜秀娜慌忙扔下笔亲自跑去开门。 她先在墙边看到轮椅上的父亲,然后才是被人群包围的兄长。 “哥哥,你太胡闹了!怎么能带着爸爸到处乱跑,出了意外怎么办!” 姜承望无视她的指责,甩开保安回到姜开源身旁,严厉地瞪视她:“你非要一意孤行,今天就当着爸爸的面卖掉福满堂吧。” 姜秀娜哑口无言,好像一下子站在了被告席上。 贺阳已跟出来,讪讪责怪姜承望:“阿望,你这是何必呢,岳父都成这样了,你还带他抛头露面,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姜承望冷脸相向:“爸爸并没承认你这个女婿,请别擅自使用岳父这个称呼。” 接着郑告姜秀娜:“娜娜,你一直很孝顺,现在要卖掉福满堂,总该跟爸爸打声招呼,爸爸就在这儿,你自己跟他说吧。” 杀手锏又往前递了递,姜秀娜如芒刺背,低头望着父亲,虚软地叫了声:“爸爸。” 姜开源如有神助地给予回应,迟钝恍惚地念叨:“不准卖我的福满堂……不准卖我的福满堂……” 客观来讲这只是句无意识的呓语,却给了姜秀娜当头一棒,见她落泪,贺阳暗道大事不好。 这时麦哲文的秘书来请姜秀娜回去签字,她迟疑回望,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这协议我签不了了。” 秘书惊急:“姜小姐,我们两家都谈好了,您不能反悔啊。” 姜秀娜仍摇头,语气明显坚决:“我爸爸变成这样还记挂着福满堂,我签字就是对他不孝。替我跟麦先生道个歉吧,再见。” 她绕到父亲身后推着轮椅带他离开,姜承望欣喜跟随。秘书忙朝贺阳使眼色,后者却无可奈何。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麦哲文大发雷霆,逼问贺阳如何处置。 贺阳灰头土脸赔不是,承诺会在短期内扭转局面,麦哲文对此表示怀疑。 “你真能说服姜小姐回心转意?”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还有别的办法,总之一定让您如愿以偿。” 利欲熏心者总会在人生岔路口弃明投暗,贺阳感觉姜秀娜从工具变成了绊脚石,决定实施备用的毒计。稍后与她碰头,假装理解她的苦衷,表示会去运作新的融资渠道,利用剩下的三个月筹措资金,尽量多地帮她收购股份。 姜秀娜烦天恼地,夜里时常失眠,这天凌晨时分突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