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洪欢骨子里自卑,往往将别人的关心扭曲为讽刺,白眼道:“你想说我没人爱,只会被耍被骗?” 洪巧忙摆手辩解:“不是不是,我怕你吃亏,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像正经人。” 洪欢笑了笑:“你的直觉还蛮准的,我也觉得他不太正经。”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他有钱嘛,跟着他吃喝玩乐都免费,还有礼物拿,多划算啊。你回去以后别跟家里人说,我没打算和他长久,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洪巧不赞同她轻浮草率的作风,却又没能力约束,暗暗为小妹捏把汗。 殊不知李强是借洪欢这根蚯蚓钓她这条小鱼,趁她们离座,取出一瓶麻醉剂分别滴入她们的水杯。两个女孩子毫无警惕,先后喝下掺药的饮料,随后一齐陷入昏睡。 洪欢在黑暗而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空气里飘着钢铁的恶臭,初夏的夜风微微吹来,远处有树叶沙沙和蟋蟀的鸣叫。 她撑起因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而僵硬酸麻的身体,一瘸一拐向前行走。双眼适应后拥有了方圆数米的视野,据观察此地是一座堆放建筑零配件的仓库。 她向敞开的大门走去,记忆彻底恢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充满危险气氛的地方,只想尽快离开。 空中挂着足以替代路灯的明月,但充足的光线并没给她带来安全感,走出大门,左前方十几米的空地上赫然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还搭着黑色的蛇形事物。 她惊惶倒退,呼吸中断数秒,犹豫良久,大着胆子凑近。 原来那类蛇的物体是一条长长的水管,女人躺在水泊中,瘦弱的身躯仿佛凋谢的花瓣,一片惨白中凸显着若干深色的伤痕。 洪欢像被恶魔的爪子慢慢扼紧,景象越来越清晰,恐惧也一跃千丈,喉咙里滑出闪电般的尖叫。 这昏死的裸女竟是洪巧。 接到警方电话,洪万好夫妇赶到医院,被告知他们的女儿洪巧可能遭遇了性侵。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髋关节脱臼。歹徒为了消除性侵痕迹,曾将水管塞入她的下、体冲洗,对受害者造成严重伤害,很可能导致其丧失生育能力。 两口子魂不附体,洪万好抓住警察询问凶手,警察说正全力缉捕凶嫌,还告知他们报案人是洪欢。 曾淑琴以为小女儿也遭了毒手,差点昏过去,被丈夫手快撑住。 警察安慰:“她和受害者被人下药迷晕,又被同时带到案发地点,可能歹徒发现她正在生理期,出于心理障碍未对她实施侵犯。她也没受其他伤害,正在派出所录口供,我让同事带你们去接她。” 洪万好只想杀了强、奸洪巧的凶手,让曾淑琴留守医院,自己赶往派出所。 洪欢见到父亲正要大哭,被他揪住用力摇晃:“小妹,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三姐害成那样的?!” 洪欢料定是李强带人干的,祸事起源于她,她畏惧承认,呜咽半晌问:“老豆,阿巧怎么样了?” 洪万好七窍冒烟,含泪怒吼:“阿巧被害得只剩半条命了,你快说那帮畜生是谁!” 洪欢开不了口,让他去问警察。 警察已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查找李强,发现此人身份信息全是假的,从自助餐厅所在酒店的监控内找到嫌疑人及其车辆,调查后发现那辆车属于一家租车行,也就是说这个李强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洪爽次日才接到消息,在医院病房看到手术后面目浮肿,遍体鳞伤的洪巧,她也当场崩溃,被冷阳扶去走廊哭到肝肠寸断。 家人怕郑传香受不了打击,决定暂时隐瞒,这几天让洪悦负责陪护她。 洪欢不敢面对洪爽,躲在学校里。 洪爽听父亲转述由警方处获得的案情,以为小妹结交匪类,殃及洪巧,尽管愤怒却暂时没精力去责罚她,和继母轮流在医院照看洪巧。母女俩一同反反复复心碎,不止一次在她睡着后躲出病房抱头痛哭。 冷阳放下工作,密集走访派出所,督促警方查案。警方也很重视,两天后将案件移交市刑警大队,警队安排大量人手从天网和各地监控器中寻找信息,迅速锁定五名嫌疑人,让洪欢前去辨认。 除拐骗她的“李强”,第二个被她指认的竟是榕大商贸系的学生谢锐。 “这衰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