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撞裂了冷阳坚固的防御体系,震撼力堪比上次他和洪爽的“姐弟疑云”。 见他一路恍惚不断,洪爽紧紧握住他的手,开解:“你别只听夏蓓丽一面之词,姜承望喜欢姐姐,也许是他单方面纠缠,不关姐姐的事。” 冷阳点点头,但愿如此。他们匆忙出发,没跟岳父家仔细解释,登机前让洪爽打电话安抚他们。 洪爽说:“我刚才给爸妈发信息了,他们听说姜家找姐姐麻烦也很担心,让我帮忙订回国的机票。” 这些天全家旅途愉快,冷阳不愿扫众人的兴,说:“后边的酒店都订好了,你让爸妈继续玩,姐姐的事我会处理。” 洪爽摇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都是一家人了,你干嘛还见外?爸妈说你如今也是他们的儿子,姐姐也算我们家的一份子,有危险他们当然要护着。” 冷阳感动,微微笑道:“我是不想让爸妈操心,刚做女婿就给他们添麻烦,多过意不去呀。” 这话听得洪爽心里痒酥酥的,歪头靠住他的肩膀:“我发现跟你到这种热带地区来旅行太浪费了。” “为什么?嫌我太瘦,不能像那些猛男在沙滩上秀肌肉啊?回去以后我就努力健身,下次再去海边玩,一定攒下8块腹肌给你长脸。” 洪爽笑着用脑袋蹭他:“不是,你又暖又贴心,像个小太阳,最适合带去南极探险。” 她的夸奖是上等补品,冷阳很受用,搂住她调侃:“明知我皮下脂肪少还让我去南极,想冻死我啊?” “去南极比去别的地方福利好。” “什么福利?” “随时随地都能以取暖的名义搂搂抱抱啊。” “哈哈,你想变企鹅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粘人。” 冷阳知道洪爽扮花痴是在为他减压,有一个坚强乐观的老婆做依靠,他获得了些许踏实,于回程中抵消掉部分焦虑。 在奥克兰转机时,他收到夏蓓丽电话,要求他们下机后先在机场与她面谈。 当晚11点20分,小两口乘坐的航班在榕州机场降落。走出接机口,夏蓓丽的助理迎上来,将他们引到机场附近一家酒店的套房。 “你们终于出现了。” 夏蓓丽雪白的脸透着直逼黑夜的煞气,面对洪爽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情,一张口就咄咄逼人。 “冷阳,你好本事啊,一个哑巴姐姐都能被你调、教成狐狸精,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你骂谁狐狸精!你才是狐狸精呢!” 洪爽抢着维护丈夫和姑姐,冷不防耳光袭到。 往常夏蓓丽对她总是一团和暖,任她挖苦咒骂从不发火。造成她防备薄弱,没能躲开这一掌。 “没良心的衰女,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和小望真心实意疼爱你,事事迁就包容,你却伙同外人来害我们!我真是白给你这条命了!” 夏蓓丽怒骂不算,还想再动粗,被冷阳狠狠推个踉跄。 “衰仔,你还敢打人!” “你当着我的面打我老婆,骂我姐姐,我这一下已经算客气了!不看你是女人,年纪又一大把,我肯定当场抽死你!” 冷阳秉承习惯,愤怒时也不失态,与往常形成反差的威严极具压迫感,每句话都掷地有声。 “我们来不是看你耍威风的,姜承望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夏蓓丽立眉瞪眼:“你应该问冷欣宜对我们家承望做了什么!天底下有哪个做姐姐的会去勾引自己的亲弟弟?她为了报复我们连起码的人伦都抛弃了,我看冷忆梅这会儿正在地狱里受罪,谁让她教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坏!” 冷阳怔愕难言,归途中他一直忧心,倘若只是姜承望单方面所为,夏蓓丽不会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来挑事,看她这么义正言辞,姐姐八成真干了傻事。 洪爽强烈质疑:“冷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我知道姜承望早想追求她,还曾经厚着脸皮跟去北京,你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别踩着人家的清白护短!” 夏蓓丽怒斥:“你才是别事事急着瞎掺和,我跟你说这衰仔和他姐姐一个心思,报复完小望就轮到你了!” 冷阳阻止洪爽还嘴,拉住她的手说:“别理她,我们先回家。” 开门后两个高大的壮汉封住去路,他明白这代表什么,回头向夏蓓丽声言:“我现在回去见我姐姐,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尽全力阻止这段错误的关系,绝不让你儿子再接近她!” 夏蓓丽稳定情绪,严肃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冷欣宜把小望藏起来了,你让她赶紧交人,明天之内我要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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