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说到这儿她沉沉地打起呼噜,冷阳苦笑戏谑:“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真跟你睡一块儿,比住在绿皮火车里还吵。” 透骨的酸涩涌上鼻腔,他屏息忍泪,上前帮她盖好被子,取来毛巾轻柔地替她擦拭头发,离开时凑近耳边小声说:“傻瓜,就算不是你弟弟,我也不会嫌弃你。” 胸口被惆怅填满,食欲消失了,仅能容纳酒液。 他喝光冰箱里的半打啤酒,醉醺醺回家,进门倒在前来迎接的冷欣宜怀中。 冷欣宜扶他去厕所呕吐,又用冰毛巾帮他敷额头,气他不像话,调出手机里的语音软件替自己喊话。 “你不是去接阿爽了吗?怎么醉成这样!” 冷阳还有意识,扭头盯着她傻笑,还用手拨她的头发:“姐姐,你真的好正点啊。” 冷欣宜拍他一下,警告他别发酒疯,随后从他的话里听出端倪。 “你再正点,我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我们是亲姐弟,靠得再近,脱光了抱在一起,也像左手摸右手,绝不会有男女间的那种感觉。可洪爽不一样,我一靠近她心就跳得好快,想紧紧抱住她,吻她,做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事。我对她这么有感觉,怎么可能是她的亲弟弟呢?” 冷欣宜愣住了,醒悟他和洪爽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急忙比手语询问。 冷阳痛苦摇头,泪水泉源般涌出,在眼角垂下瀑布。 “我什么都没做,因为我知道那是犯罪,就算我爱她爱到心快爆炸,愿意为她奉献一切,也是违背伦常的罪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们,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强盗一样的父亲,抢走福满堂,害妈妈和我们流离失所,现在又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最可恨的是他做这一切没费半点力气,仅仅凭一段奸情就让我们痛苦终生!” 他哭泣着抱住姐姐,在她怀里恣意咒骂,发泄着对父亲的仇恨。 冷欣宜泪落如雨,即使能说话,也难用言语安慰疏导,很快以心痛为媒介感染了弟弟的愤恨,凭着比他更狠辣的决绝和已成形的便利条件迅速将复仇实践化。 午夜接到消息,姜承望匆匆驱车赶到冷欣宜居住的小区门口。她早已等在路边,似一枝纤细的白水仙,上车时带进一股寒雾。 摸到她冰凉的手,他连忙敞开怀抱供其取暖,忐忑道:“欣宜,这么晚叫我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冷欣宜在他视野外阴狠蹙眉,轻轻推开他,展露似水温柔。 “你下周要去甘肃出差,一个月见不到你,我很舍不得。” 她表达的意思分外娇俏可爱,姜承望因这不曾有过的福利惊喜,合不拢嘴地欢笑:“我也舍不得你呀,要不这一个月内我们每天至少打三次视频电话,到时你可别嫌我烦。” 冷欣宜微笑摇头,腼腆静默的神态散发出别样的妩媚。 姜承望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幽香,不由得心猿意马,却谨守他们的约定,未敢造次。不料她主动发出邀请。 “今晚能一起过吗?” 他错愕难信,慌道:“你弟弟没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害怕?” 冷欣宜摇头,准确表达意愿:“冷阳在家,是我,今晚想和你在外面过夜。” 交往以来她矜持端庄,也要求姜承望发乎情止乎礼,只进行过一些简单的拥抱亲吻。眼下竟想让彼此的关系突飞猛进,他不禁失张失智。 等不到回应,她哀怨发问:“你不愿意?” “不!” 他遑急否认,又似信非信道:“欣宜,你怎么突然……我是说你一向很保守,应该是我先提要求的。” 仇恨像强力除臭剂盖住恶心,女人一心一意只想着报复。 姜开源,你不是最怕你的子女乱、伦吗?我今天偏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