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机构使用的版本一致,判定是真实有效的凭证。 洪爽看完原件和专家的鉴定书,仍当做愚人节的整蛊把戏驳斥:“就算文件是真的,姜开源那么有钱,完全可以收买这些公职人员造假啊!” 冷阳遗憾地推翻这一假设:“专家还鉴定了纸张和印刷墨迹的年代,验明这份报告存在时间在25年以上。姜开源能造假,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25年前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怎么会料到25年后我和你会在一起?” “也许、也许他造假有别的企图呢?” “……这份报告在当时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你是他的女儿,那时夏蓓丽还没和好叔离婚,法律也还没废除流氓罪,如果有实证证明夏蓓丽在婚内与他通奸,洪家人可以告到他坐牢。他何苦冒险给自己制造罪证呢?事实就是他想检验你是否是他和夏蓓丽的孩子,背地里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洪爽像挨了数次十万伏特的电击,僵若枯槁,魂不附体。 冷阳被迫陪她一道正视悲剧,既已挑破真相,就得说个水落石出,至少能免去猜疑之苦。 “姜开源说他和夏蓓丽本打算亲自抚养你,可唐老太婆怪你克死了姜老头儿,他不敢承认你是他的亲女儿,只好把你留在洪家。你和悦姐都是夏蓓丽生的,夏蓓丽却独宠你,因为你的生父是姜开源,才会被她另眼相看。” 豆大的泪珠从洪爽不能闭合的眼眶里滚出,好像跌进蜂巢,被无数迷惑蛰得体无完肤。 “不可能的,如果我是姜开源的女儿,我老豆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夏蓓丽在婚内怀了奸夫的野种,家里的长辈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冷阳深知她与洪万好的感情,绝不能再碰这条底线,默默相对数息,洪爽突然扭头走向大门。 “你去哪儿?” “去找夏蓓丽,她这样坑我老豆,我要找她算账!” 冷阳急忙拦阻:“别去,现实是不可改变的,你问得越多伤也越多,还是冷静些吧!” 抓扯两三轮,洪爽狠命推开他,激愤哭诉:“我做了二十六年洪家的女儿,现在突然说我是姜开源的野种,你叫我怎么冷静?” 冷阳无助懊恼:“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本来把我当渣男,潇洒分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谁叫你做人这么清醒,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人不是神,一生算无遗策也总有几个六神无主的时分。 洪爽哀声抽泣:“我追着你问是因为我在乎你啊,虽然没正式谈过恋爱,但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关心我理解我,做事跟我最合拍的男人,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后还能不能再遇到中意的男人,还能不能再结婚也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我不想失去眼前这个家,不想失去我的亲人!” 她拔腿夺门飞奔,冷阳追到街口也拦不住她,不得已再妥协。 “好,你要去找夏蓓丽,我陪你!” “不用你陪啊!” 洪爽烦躁地甩开他,这次换冷阳死不撒手,捏住她的双肩郑告:“我本来想:你把我当悔婚渣男憎恨,就自动从你眼前蒸发。如今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了,我无论如何不能撇下你不管,天大的祸事都帮你顶!” 他轻轻拥住她安慰,洪爽靠在他胸膛静静流泪,仿佛在激流里挣命的人抱住浮木喘息。 少时他摸摸她的后脑勺,让她在原地等候,回去开车过来。 “我没有夏蓓丽的手机号,你有吗?” “有,要我帮你打给她吗?” “不用,你给我吧,我自己联系。” 洪爽收到号码,发语音短信要求夏蓓丽5点半在华夏广场二楼的云上咖啡见面。 此后车厢里静如飘雪的冬夜,冷阳不时扭头观察她,感觉她已被厄运劫持,并且随时面临撕票。 十多分钟后她忽然打破沉静,平心静气问:“你刚才说问得越多伤得越多,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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