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半点没改啊,别人还没挑毛病你自己先心虚,哪有大厨的样子。” 周嘉元笑问:“七叔,你以前和洪师傅很熟吗?” 周炳鹤吐槽:“冷长生的徒弟个个算稳重,反正在我眼皮底下没出过差错,唯独他……” 他想起往事,停顿发笑,手指对准洪万和说:“有一次我去找冷长生聊天,这仔佬在一旁练雕花。冷家的保姆送来三碗芋泥,摆了一碗在他跟前,他师父叫他先停下吃点心。他拿勺子舀起芋泥就吃,结果被烫得哇哇乱叫,外面的人以为出事了全都跑进来看啊。” 洪爽也觉滑稽:“芋泥表皮凉得快,心还是滚烫的,二叔一定没留神才被烫到。” 周炳鹤讥嗤:“普通人被烫到还说得过去,他是厨师,不搞清楚食物的基本性状,拿起来就吃,职业素养这么差,干这行不会有大出息。身为冷长生的亲传弟子,做庖厨几十年,还在小店里卖卤味,说明我当年看人不虚啊。” 洪万和气闷,其余人也尴尬,幸好周炳鹤说完歹话又补了句好话。 “不过他今天做这道天仙肘子还算得了他师父的真传,勉强过关啦。” 众人大喜欢呼,洪万和与洪爽击掌相庆后向周炳鹤坦言:“周老先生,其实这盘肘子是阿爽做的,她的厨艺也很棒,前不久参加电视台的烹饪比赛还拿过大奖呢。” 周炳鹤笑谑:“我就说嘛,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这侄女小小年纪就能学会这道菜,将来一定比你有前途。” 言罢复又长叹,周嘉元问他为何不高兴,他说:“你前晚请我喝酒时说‘因缘际遇皆有定数’,我和冷长生也算至交好友,还以为他命里无后,冷家在庖厨这行就此断代。没想到他女儿还给他生了个外孙,又娶了他嫡传弟子的女儿,总算能延续这一派的手艺了。相信冷师父泉下有知也甚感欣慰。” 听他泄露机密,洪爽惊慌,而洪万和已在惊奇顾盼。 “慢着,周老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师父的外孙是指冷阳吧?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娶了谁的女儿?” 他觉得周炳鹤说怪话,周炳鹤也嗔他问得奇:“冷阳的老婆就是你身边这位洪小姐啊。你说她是你大哥洪万好的女儿,洪万好也是冷师父的徒弟嘛,我哪里搞错了?” 洪爽急忙按住洪万和,低声恳求:“二叔你先冷静,等送走客人我再跟你解释。” 洪万和认为最该听她解释的人是大哥大嫂,待周炳鹤叔侄走后提前关店将她押到医院,叫出在病房陪床的洪万好。 曾淑琴也接到通知赶来,听说郑传香和洪悦都无事,不禁冲小叔子发火:“洪万和你搞什么鬼?大晚上把我们叫过来,是嫌这几天家里清静了,又想瞎折腾?” 洪万和急道:“大嫂,我不叫你来,你还不知道你和大哥都做了便宜岳父母!” “便宜岳父母?” 洪万好夫妇眼对眼发愣,催他讲明话意。 洪万和拉过羞愧龟缩的洪爽:“这傻女上周二和阳仔去民政局领了证,背着你们找好老公了。” 两口子犹如大火封门,抓住洪爽惊叫:“二妹,原来那天你们跟嫲嫲说的是真话,我们还当是假的呢!”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做决定,好歹跟我们打个招呼啊!” 洪爽静待他们释放慌急,等二老情绪稍稳方说:“你们误会了,我和冷阳是假结婚,不是真要做夫妻。” 她详细说明替洪悦化解债务危机,设套反制黄丹云的计划步骤,却得不到长辈们支持。 “你救姐姐也不能赔上自己的终生大事嘛,好端端成了二婚女,以后再谈恋爱就掉价啦。” “我也这么说她的,大妹就是因为不听劝,稀里糊涂结婚,搞到惨淡收场。现在二妹这个婚结得比她更莫名其妙,简直是把没开封的鲍鱼罐头拿去填海,太浪费了!” 曾淑琴女人心细,将两个痛心的老爷们拉到一旁,窃窃道:“你们先别慌,这主意是阳仔出的,那他肯定要负责啰。不如将错就错,让他们成了好事。” 洪万和惊醒:“对啊,我早怀疑阳仔对二妹有意思,这事兴许是他给二妹下的套,想骗她做老婆。” 洪万好怒道:“真是这样那这衰仔就太可恶了,我女儿是无价宝,凭什么给他骗?” 曾淑琴戳他太阳穴:“人若无脑不如猪啊,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二妹是什么性子,不愿意做的事拿枪指着头她也未必肯做,领证这事明显是她自愿的。” “她是为了帮大妹嘛,逼不得已才同意的。” “你换个人试试,看她还肯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