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骁勇当年刚从军校毕业,在十七师当准尉副排长,他亲身经历了淞沪会战,完成了从士官生到合格军官的转变,模范十七师伤亡惨重,离开近江的时候一万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七千个装着骨灰的陶罐。 南京保卫战爆发前夕,刘骁勇受命保护战友骨灰返回近江,之后他留在继续从军,陈子锟决定放弃省城,保卫工业城市北泰,一时间近江百姓纷纷撤离省城,当时刘骁勇确实受命殿后,但是他只是一名中尉连长,不可能率领一团人马,也并未进入翠微山地域,更没有失踪。 “北泰保卫战打得惨烈,之后我就跟着姐夫打游击,一直在江北活动,抗战胜利后,姐夫把部队改编成交警总队,我那时候才当上团长。”刘骁勇结束了回忆,说来也怪,自打他返老还童之后,记忆也变得清晰无比,这些事真的就像是几年前发生的一样,而不是隔了七八十年的陈谷子烂芝麻。 刘彦直道:“或许是时空自己进行了调节,一个时空,只能允许一个人留下。”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年轻的拴柱身上,如果两个刘骁勇只能留下一个,那么怎么解释两个拴柱同时存在于1943年呢,不但同时存在,还并肩作战来着。 拴柱是个文盲,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他也不在乎,他只管打鬼子,别的不问。 关璐道:“我怀疑和老爷子变年轻有关,一百零三岁的刘骁勇和二十八岁的刘骁勇本质上不是一个人,但同样都是二十八岁的刘骁勇就是一个人,会引发时空悖论的。” 姬宇乾道:“那另一个刘骁勇去哪儿了,就算消失,也是他一个人消失,为什么带着一团人消失,一个团啊,那不得上千人。” 刘彦直道:“这些谜团以现有的技术水平难以解开,我们也没必要解开,总之把老爷子留下就是,如果他不留下,那么刘汉东就不会存在……” 共识达成,确实有必要将刘骁勇留在1943年。 接下来的任务是帮助刘骁勇安顿下来,其实办法是现成的,直接去江北游击区找陈子锟即可,但刘骁勇有他的打算,他“上辈子”就是因为地下党的关系坐了几十年冷板凳,“这辈子”说啥也要堂堂正正的干八路,跟小鬼子正面作战。 “你高兴就好。”刘彦直无奈地说。 可是刘骁勇只有六支手枪,一支步枪,就凭这点家当想在1943年的沦陷区打出名堂,难度确实不小,刘彦直准备把他扶上马再送一程。 首先,是招兵买马,建立敌后武装,通过战争来充实壮大自己,然后和党组织取得联系,让上面派一个政委过来,正大光明的成为共产党八路军的一部分,万事开头难,这年头土匪遍地,枪械也不难踅摸,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当夜,刘彦直单枪匹马洗劫了附近的警察所,缴获步枪八支,盒子枪两支,伪警察都被他绑了起来,毫发未伤,现场只留下一张纸条:骁勇队留。 紧跟着,和平军的一个军营也遭难了,一百多支步枪不翼而飞,营长的脑袋也被人摘了,现场同样留下骁勇队的字条。 同一天晚上,近江城外的军用机场突发火灾,三架陆航轰炸机被烧毁,也是骁勇队干的。 一时间近江周边谣言四起,说此前翠微山上日军小队被全歼,以及省城宪兵队全灭,都是骁勇队干的。 近江茶馆酒楼里,到处流传着骁勇队的故事,据说骁勇队的当家人叫刘骁勇,是当年陈大帅麾下战将,1938年大撤退的时候负责殿后,被日军追赶至翠微山顶,毅然跳崖殉国,其实没死,在山崖下遇到世外高人,练就一身武功,五年之后学成出山,为的就是杀鬼子救中国。 有人就问了,这刘骁勇到底有啥能耐? 说话的眉飞色舞起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千里眼顺风耳,杀人不见血,御剑飞行,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这都不是事儿。” 这些传闻都被特高课收集起来,放到了近江驻军最高司令官荒木少将面前,旅团长阁下大怒,斥之为无稽之谈,下令派兵围剿之。 荒木少将的旅团只是一个乙类守备旅团,兵力不满员,要兼顾全省防务,皇军兵力捉襟见肘,和平军又不堪大任,拆东墙补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