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道。 “好汉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夏飞雄一个旱地拔葱就上了房顶,踩着瓦片一溜烟的去了。 雷猛走过来:“这高来高去的,何方神圣?” 刘彦直望着夏飞雄的背影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侠客吧。” 一刻钟后,夏飞雄回来了,带来一坛子二锅头,一块荷叶包的酱驴肉,几根黄瓜,恰巧苏菲的手术也做好了,女飞贼身体素质极佳,中了一枪并无大碍,伤口包扎完毕后就能勉强走路了,双方这才正式见礼,自我介绍。 “小弟是沧州夏飞雄,这是……燕胜男。” “夏大侠,燕女侠。”刘彦直抱拳行礼,“我叫刘彦直,江东人士,幸会了。” 雷猛等人也自报家门,但是夏飞雄小两口只认刘彦直,他们倒是没看走眼,刘彦直武功最高,但是完全看不出师承门派。 夏飞雄将酒坛子的泥封敲开,将桌上的酒碗倒满,酱驴肉也切好了,黄瓜洗洗每人一根,趁着夜色正好,豪杰们把酒言欢,连腿伤未愈的梁定邦也被酒香勾了起来,腆着脸非要讨一碗酒喝。 酒过三巡,夏飞雄忍不住问:“敢问刘兄,学的是哪门拳法?” 刘彦直道:“胡乱学的一些散手,让夏兄见笑了,我师父就在这儿,雷猛雷大哥。” 夏飞雄心中疑惑,这个叫雷猛的虬髯客虽然体格魁梧,但是年岁比刘彦直大不了几岁,身手也不见得多好,怎么就成了师父呢。 雷猛解释道:“我不是他师父,我顶多是个教头,以前是海军陆战队的高级士官。” “海军陆战队?”夏飞雄完全听不懂这个词儿。 刘彦直解释道:“雷大哥以前是北洋水师步勇队的拳棒教头,甲午一战,咱们败给小日本,雷大哥也就不再吃粮当兵了,跟兄弟几个合伙做大买卖。” 这样一说,夏飞雄就明白了,肃然道:“雷大哥,你是和小日本真刀真枪干过的英雄,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要跪下磕头,谁都拉不住,搞得雷猛有些脸红,好在他肤色黑也看不出。 回到正题,继续探讨武功,刘彦直道:“夏兄轻功暗器双绝,拳脚上的功夫也是极好的,沧州乃武术之乡,不知道师承何处?” 夏飞雄道:“我也没师父,到处偷学,什么都学了点皮毛,遇到一般人还凑合,遇到真神就露了本相了。” 刘彦直道:“还是夏兄厉害,我看以你的本事,可以开山立派了。” 夏飞雄谦虚道:“我是小字辈,不敢如此。” 燕胜男却眼睛一亮道:“怎么不敢,我看行,咱们也弄个门派,就叫燕子门,大家伙说咋样?” 大家自然挑起大拇指赞不绝口,一口一个大侠,女侠,把两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哄得飘飘欲仙,燕胜男连中了一枪的仇也忘了,非要教刘彦直两招。 “我看你底子不错,下盘却不怎么扎实,可惜了,干脆你入我燕子门算了,我传你轻功暗器。” 大家都笑了,夏飞雄忙道:“胜男,别胡扯。” 燕胜男显然是当真的:“我没胡扯,我是燕子门的掌门,我说收徒就收徒。” 夏飞雄道:“你们家的功夫本来就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 燕胜男道:“可不是么,我的功夫也不是我爹教的,都是我偷学的,我怎么就不能教别人了。” 刘彦直当即拜倒:“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他这个举动把燕胜男都吓了一跳,本来燕胜男也是存了戏弄他的意思,没想到刘彦直这么不要脸,当真就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沧州妹子为师。 “这这这……”燕胜男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江湖儿女,也不免乱了方寸,涨红了脸往后退。 夏飞雄赶忙搀扶:“刘兄,万万使不得,胜男和你开玩笑呢。” 哪知道刘彦直冲夏飞雄也尊称一声:“师公,您老人家也受我一拜。” “刘兄,您这是干啥啊。”夏飞雄哭笑不得,想让雷猛他们几个劝劝,几个人却只顾看笑话。 刘彦直才不在乎呢,夏飞雄和燕胜男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当他曾祖都富余,磕个头拜个师,不丢人,他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很多绝世功夫都已经失传,后世那些表演性质的套路根本不能代表武术,想学真功夫,就得跟这种江湖新秀学。 他正色道:“我只跟教头学过一些搏击之术,暗器和轻功一窍不通,全靠身法灵活,爆发力强,跟两位相比天渊之别,正值国家危难,匹夫有责,我想学的一身本领报国,还望两位师父答应。” 两位年轻的武林人士见他如此有诚意,也就不再矫情,大大方方收了燕子门第一个弟子,刘彦直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