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一定要记起来的他的年岁啊,他还算年幼,可没打算要夺权什么的。 于是便朝着皇帝道:“父皇,您看看,儿臣可是太子,她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气煞人也。” 秦青凤便道:“陛下,臣女不是故意的,本是所以抽鞭子玩,太子殿下非要凑过来,这才不小心挨了一鞭子。” 太子:“你是故意抽的——” 秦青凤毫不示弱,“臣女只是抽出来想吓唬吓唬人,谁知道您就凑上来了。” 两人说话就跟孩子吵架一般,皇帝头疼,“好了,都闭嘴吧!” 太子就闭嘴了。秦青凤却依旧嘀咕了一声,“臣女又没错。” 齐泰就被气笑了,“你怎么没错?” 秦青凤就抬头大声说,“臣女就是没错。那个妾室说云州女儿家粗鲁不堪,说臣女是北蛮子,臣女当然要吓唬她了,而且只是吓唬,又没打她——” 说着说着还委屈了,“我们云州的姑娘,自小便没见过京都的繁华,还跟大金挨在一起,想的自然是打仗了,难道还想诗词歌赋么?” “臣女诗词不好,又不是臣女的错,再说了,整个京都,谁家的贵女还上过战场了?哼,我们云州的姑娘,只要有敌人,便能提着刀保家卫国的。” 她又道:“陛下,大金人凶狠,云州人自然也是凶悍的,臣女就这性格,当年还杀过大金的狗贼呢,难道我娇滴滴的会读些诗书,就能杀敌了?哼,反正觉得自己没错。” 齐泰问了一句,结果却被她这么一长串的说,倒是也没生气,一个小姑娘,你跟她置气什么,且人家也说得没错。 非但不恼怒,还在这一刻因为她提及的大金两字,又想起了笑笑。 他想,她作为京都贵女,娇滴滴十几年,去了大金之后,该如何生存呢?会不会也像秦青凤一般,开始耍鞭子了。 她十年的过往无人得知,但再此刻,那十年通过他心里画补,竟然开始慢慢清晰的在脑海里面出现。 他沉默了半响,问,“云州风沙大?” 秦青凤点头,“对啊——很大的,京都娇滴滴的姑娘家去,保管路都走不动,陛下,您可千万别觉得那里好活着,哎,一旦打仗,寺庙里面妇人家就多了,各个都求佛祖保佑自家的男人和儿子活着回来。” 她说到这里兴致冲冲,“陛下,太子殿下那侍妾就该去云州看看,看完之后,看她敢不敢说我粗鲁不堪!” 齐泰连慢慢的肃容,他沉默良久,突然问,“十年前——宁安公主去大金,是从云州路过的,你可见过她?” 秦青凤点了点头,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见过的。” 齐泰便问,“她当时……当时如何?” 秦青凤轻轻道:“当年臣女才四五岁,但已经开始记事了。有一天,臣女跟隔壁邻居家的三儿子打架回来,一身的泥,爹便要打我,阿娘让我赶紧跑,我跑出门,却撞见了公主。” 她回忆道:“陛下,您的女儿,实在是太美了,臣女没有见过那般美的姐姐,我立马便觉得隔壁三妞姐姐不能称为云州第一美人了。” 她的话很质朴,断断续续的,但这般,才让人更加真切的知道,她是真的见过宁安公主的。 齐泰心提了起来。 他问,“宁安当时如何?” 秦青凤:“她喜欢笑,我一身泥,她还要抱我,但我不想弄脏她的衣裳,就跑开了,她看着我一直笑,我就没有怕她,还让她等我一会,等我换了衣裳来,想让她抱抱我,毕竟云州可没有那般好看的姑娘了。”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但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公主却已经回去了。我爹拘束着我写字,等我写完字出来,我问他公主呢,他说去大金了。” 她叹气,“陛下——真的好遗憾啊,要是那天我没有打架,没有一身的泥——又或者是,我不嫌弃自己一身泥,怕弄脏了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