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清嶺似乎真的被气坏了。 磨牙中,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深暗。 他弯下脖子,突然粗鲁地抓过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开始用力啃他的脖子,下巴。 程彻微微挣扎。 赵清嶺冷笑一声:“怎么,不愿意?” “你还有立场不想做了?天天净知道惹人生气,床上要是再没点用,还要你干什么?!” 程彻愣住了。 ……是啊。 他不帅、很木。又笨,哄人也不会哄。 床上技巧其实也青涩得很,好在赵清嶺不嫌弃,好在……还算是“能用”。 完全不敢再继续挣扎了。 “腿分开。” “自己分开,快点!” “腰抬起来。” “自己抬!” 一系列羞耻的动作,程彻心里再怎么不情愿,最后都咬着牙照做了。 暗黄的灯光明晃晃的刺眼,他涩然:“灯……” “今天不关灯,就开着。我要看。” …… 不准他关灯那一瞬间,程彻的表情,真的特别特别的凄惨、可怜。 可是,尽管如此。 最后还是默许了。 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地紧闭着眼睛,献祭一般地任他欲取欲予。 ……也幸好,他是闭着眼睛的。 所以并不会看到,黯淡的床头灯下,赵清嶺是如何目光灼灼、嘴角弯弯,正在一脸沉迷、无比兴奋且变态地盯着他看。 就,实在是太糟糕了。 太糟糕了啊啊啊! 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神经病就没收住! 就他妈把人家欺负得死死的了! 赵清嶺一边心里骂自己真他妈的坏,一边继续粗鲁地扯开身下微微颤抖的笨男人的睡衣,继续粗鲁地咬他、折腾他。 他被他咬疼了。 程彻皱眉、咬着嘴唇,睫毛抖得那么厉害,却不敢出声。 ……就,可怜。 真心可怜。 真心……可爱! 赵清嶺继续咬啊咬,虽然根本没实质性的伤害;手上也更用了点力,装作很粗暴的样子。 恶趣味地,偷偷享受完全地掌控这个人一切喜怒哀乐的可怕快感。 是真的无比享受。 因为这感觉……实在太他妈的,头皮发麻,炸裂天际。 当然也清楚,自己这种思维回路非常的政治不正确——情侣之间,应该平等、尊重、爱护、blabla……总之无论如何不该一面倒地欺负人家。 事实却是,平等个屁! 真的,平等个屁啊? 赵清嶺知道自己头脑清奇,不能完全算个“正常人”。 但就算是正常人,难道会希望……恋人在这种时候跳起来讲平等? 还是会希望他默默忍受——就算明知道会被粗暴地对待,会疼。就算其实心里非常凄惨、非常委屈、只差一点点就要哭出声来。 可最后还是因为深爱、因为卑微、因为傻、因为不想失去,而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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