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乎都忘记楚王这个人的存在,乍然听到他回来了,才猛的想起,自己是个有丈夫的人呢! 她急忙撂下笔,下地穿了披风,带着丫头们出去迎接。 外面,慕容渊正为牛奎的无理生气,忽见晓媚带着人出来迎接他,见到她的一霎那,心底的那点儿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数月不见,她出落得更加精致了,眉目似乎比之前长开了些,一双盈盈水目灵动闪烁,嫣红的樱桃小嘴儿粉润晶莹,还有那张巴掌大小的精致的脸蛋儿,粉嫩白皙,像最上等的美玉雕出来的似的,怎么看怎么惹眼,怎么看都叫人喜欢。 她穿着一件儿粉底兰花的家常袄子,彩鳞宝相花纹锦百褶裙,外面罩着一件兔毛的蓝色地曲水三多花卉文锦的披风,亭亭玉立的站在众丫鬟中,美的跟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似的。 饶是他不大在意女色,见到这样的她,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动! “王爷,您回来了!” 晓媚福下身,对着他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慕容渊上前一步扶起她,携着她的手道:“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多礼,外面冷,进屋说话吧!” 晓媚的手被他握着,真是难受极了,好几次差点儿抽出来,好在很快进了她住的画锦堂,慕容渊脱斗篷的时候,松开了她的手。 画锦堂时一溜三间青砖大瓦房,以落地罩隔开,内挂浅绿色幔帐,中间是厅堂,放着一张圆桌,几个鼓凳,上面放着一套茶具,靠北墙还有一溜坐炕,设着坐褥和炕桌。东间是卧室,正对着厅堂是是一张朱漆带门围六柱架子床,上面悬挂着松绿色阮烟罗做的纱帐,床头设着一个灯架,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灯笼,床前还有一架四扇隔断屏风,在靠南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窄炕,是值夜丫鬟睡的床。此外,还有梳妆台和盆架等等。 西间是书房,设置书案,书架。书案上放着各种名人法帖,笔墨纸砚,各色笔筒、笺纸等等,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贵妃塌,甚至北面还设着一张红木琴案,上面放着一架古琴。 晓媚请慕容渊在堂屋坐下了,自己也脱去了斗篷,坐在了他的身边儿,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黄花梨夹头榫小平头案,雨儿献上茶来,慕容渊看了雨儿一眼,道:“这个丫头是新来了?” 晓媚点了点头,如实说:“之前的人除了王嬷嬷和兰儿,剩下的都是高阳长公主的心腹,用着也不踏实,所以自己捡合眼缘的买了几个使唤。” 慕容渊端起茶,轻轻的缀了一口,找话说:“这水浮的很,可是蠲的隔年的雨水?” 晓媚笑道:“这是前些日子下雪时,我带着丫头们收的梅花上的雪,通共得了那鬼脸儿青的花瓮一瓮,原想着埋起来留着过几年再喝的,今儿大概是看到王爷来了,丫头们显殷勤,所以王爷有口福了!” 其实,用梅花上的雪烹茶,还是她照《红楼梦》里的妙玉学的,因为在山上闲着无事,这两个月来又常下雪,大雪封山,哪都去不了,百无聊赖中想起妙玉在翠栊庵里请宝黛钗吃茶那一节,便带着丫头们采了一瓮来,想尝尝梅花上的雪是什么味道,刚好慕容渊来了,兰素便先斩后奏,拿出些来招待他了! “你的丫头果然贴心,难怪要把从前的都换掉。”慕容渊喝了口茶,把茶杯撂下了。 晓媚听他两次提起自己的下人,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等他发问,便道:“不知王爷听说了没有,这别院里原来的下人都被我处置了,如今的人都是我新买的。” “哦?为什么?”霍渊平静的望着她问。 晓媚诚实的说:“因为这些人跟太妃沆瀣一气,要置我于死地。” 接着,她把自己那晚遇刺,别院里的人一个都不出来相救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没说出是谁救了她,而是把救她的人归功到了岑九等人的身上。 “幸亏妾身有远见,当日救了尺素姐妹,又贴补了岑九兄弟几人,不然,王爷今儿算是见不到妾身了。” 慕容渊还不知道她被刺的事儿,姚庶妃昨儿跟他说的,都是发生在府里的事儿,姚庶妃身份低微,不配来骊山,所以,骊山的事儿她并不知晓,自然也没有对慕容渊提起。 慕容渊一听她居然还受过那么大的惊吓,心中顿时对她怜惜不已,安抚说:“本王已经回来了,往后自然会护着你,不会再叫母亲为难你了,待会儿咱们一起回去,你给母亲陪个不是,咱们往后还是一家人,还跟从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 “什么?王爷你说什么?” 听到他居然让她回去给尹太嫔赔不是,晓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尹太嫔派人来杀她,可他居然让她回去给尹太嫔赔不是?这也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