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袍男人和他的几个弟兄一见乐昌走了,站在门口大叫起来:“公主,您要去哪?您还没给我们赎身银子呢……。” 乐昌还没走多远,那男人的喊叫声真真切切的传进她的耳中,只臊得她面皮紫红,恨不能立刻回去下令杀了他! 恪靖还蠢蠢的说:“娘,那厮好歹是把女儿从火坑里拉出来的,您可不能赖他的银子啊……” “住口!” 乐昌气极,顾不得怜惜女儿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咬牙切齿的怒声呵斥了一声,甩开她的手,气冲冲的往里院儿去了。 外面,白二家的拦住那喊叫的男子,小声笑道:“这位公子,我是楚王府的管家娘子,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了,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到那边的茶馆儿去说?” 绿袍男子却不领情,嚷道:“有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多少双眼睛看到了,是我帮你们楚王府把县主从妓院里赎出来的,论理你们该打多多的赏我一些,可你们现在这蝎蝎螫螫的是什么意思?想赖账么?” “对呀?是不是想赖账?要不,咱们去应天府说理去?” 跟着他一起来的帮闲也跟着起哄。 白二家的根本没打算赖账,甚至打算多给他们些来买他们闭嘴,只是现在这儿人多眼杂的大门口,实在不宜交割银两,所以才提议道茶馆去说和的。 那只这几个男人全然领会不到她的意思,只管大吵大嚷着,甚至还提议要去应天府,吵得门口儿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松鹤院里 恪靖哭着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向尹太妃等人说明了,尹太妃一听说恪靖竟被卖到妓院去了,手中的茶杯“嘡啷”一声掉在地上,捂着胸脯半天没说出话来。 恪靖自顾哭诉说:“外祖母,靖儿这些天在那藏娇阁中真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那该死的鸨儿把靖儿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您快派人去抓了那老鸨子回来,靖儿要亲手活剥了她……” 半晌后,尹太妃才颤颤巍巍的问:“你被绑到妓院的事儿,还有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不多?” 这时,罗通家的匆匆走进来,低声禀报说:“太妃娘娘,公主殿下,不好了,外头有几个闲汉闹起来了,说是,说是……” 她支吾着,不安的看了乐昌公主和恪靖县主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什么人这么放肆?敢到咱们楚王府前来闹事?还不把他们都拿下了,送到应天府去!” 尹太妃一听有人敢在楚王府门前闹事儿,顿时火冒三丈,刚吩咐完,又想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恪靖一眼,说:“这起子人闹事,可是跟恪靖有关?他们说了什么?” 罗通家的吞吞吐吐的说:“那几个人在门口吵着嚷着,要咱们楚王府还他们赎县主的五百两银子呢……” 尹太妃闻言一急,站起来倾着身子说:“门口可有别人听到?这会子来往的人多不多?” 这会子,楚王府的大门口儿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围水泄不通了,根本不能用多不多来形容,而是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罗通家的闻言,艰难的说:“门口儿,有不少百姓……围观呢!” 尹太妃一听,噗通一声坐了下来,眼睛都直了。 “完了,这下完了,楚王府的名声……生生的被你给糟蹋了……” 说完,眼睛一翻,竟昏死过去了…… 门外,几个闲汉大吵大闹着,大有不给钱就没完的架势,白二家的本想在背地里私了,哪知这几个愣头青怎么暗示都不明白,急头掰脸的就是要立刻拿银子。 眼看着越闹越凶,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白二家的实在拿他们没辙,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给了这几个男人,想把他们打发了。 哪知,这几个男人并不知足,叽叽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