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她紧张的坐直了身子,烫到了似的把身上那件锦袍扯下来了。 慕容流尊见她的反应这么强烈,不禁轻叹了一声,说:“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的,你有何必对我这般戒备呢?”说着,捡起锦袍又盖在了她的身上,道,“更深露重,若就这么睡着了,被冷风侵到身子会做病的,这里又没有别人,便是盖上它,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说完,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晓媚忽然想起白天他昏倒在外时,被一拨一拨的人故意忽略的情景,不觉心下一动,叫住他说:“你要去哪?” 慕容流尊止住脚步,回过头:“现在离亮天还早,我出去找点吃的。” 外面不安全,可能有人还想要你的命呢。晓媚心里说了一句,嘴上却说:“刚下过雨,外面又湿又滑,冷着呢,而且这黑灯瞎火的,你又到哪去弄吃的呢?” 说着,低头问怀里的小白:“可以也给他吃几个果子吗?” 小白把头一扬,“吱”的一声,脑袋扭到了一边去,显然是不乐意给。 看到它傲娇的小摸样,晓媚差点儿笑出声,她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继续哄着说:“大方点儿嘛,赶明儿回去了,我给你多做几样好吃的行不行?” 然而,已经对男人记了仇的小白根本不为所动,它依旧傲娇的扬着圆圆的小脑袋,一副‘想都别想的样子。’ 见状,慕容流尊的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起来。 被她嫌弃拒绝也就算了,他不敢说什么,但现在居然连一字狐狸都嫌弃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皇帝陛下有点儿吃不住今劲儿了。 他轻哂一声,森凉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你的几个果子,就是整座骊山,也是朕的,连你的小命也得由朕说了算。” 被他这么严厉的一威胁,小白有点慌了,它惶恐的看向晓媚,似乎想要晓媚罩着它,帮它出头。 然而,晓媚却摇了摇头,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小白无奈,只好慢腾腾的挪到那果树旁,仔细的打量比较了呃一番,才从一棵矮小的果树上摘下一颗小小的果子,捧着果子,慢吞吞的走向慕容流尊,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身去,在另一颗树上打量了一番,摘下一枚小果子,再把两颗果子摆放在一起,认真的比较了一番,才捧起最小的那一颗,磨磨蹭蹭的送到了慕容流尊面前。 慕容流尊无语的看着脚下的小狐狸,顿时满头黑线,而晓媚则将头埋在膝盖里,笑得肩膀都抖了,几乎岔气。 小白捧着果子举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来接,正奇怪着,忽然听到头上传来一阵森凉的声音:“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朕出去猎几只兔子或野鸡,顺便在猎几只毛色好的狐狸,留着冬天做皮衣。” …… 小白打了个冷战,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它怯怯的向后面退去,手里的那颗果子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去。 它也没心思去捡那颗果子,等退离男人大约二三米的距离时,才蹭的一下跳起,转身逃命似的往晓媚的怀里扑去。 “吱吱——吱吱——” 它一头扑在晓媚的怀里,委屈的控诉着,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似的。 这一次晓媚没有纵着它,而是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教育它说:“小白,你也太小气了,皇上那么大的一个人,你给人家一颗比樱桃还小的果子,你让人家怎么吃吗?也难怪皇上会生气,想要剥了你的皮呢!” 被晓媚这么一教育,小白似乎想明白了,在身外之物和性命安全之间,永远都应该选择后者,想通后它跳到地上,大方的指着几个果树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在说‘随便吃,吃多少都可以。’ 晓媚也说:“陛下,您先对付着吃几颗果子充充饥吧,这会子三更半夜的,路又滑,是在不宜出去。” 慕容流尊见晓媚关心自己,哪里舍得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 正待坐下时,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几声粗狂的呼叫声:“楚王妃——楚王妃——” 男人侧耳听了一会儿,说:“找你的。” 晓媚也侧耳听了一会儿,那隐隐约约的呼叫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