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扇过来了。 “啪——” 李德妃一声惨叫,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她也应声的倒在榻上,狼狈极了。 这一巴掌,晓媚使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下去的,很快,李德妃的脸颊高高肿起,面目也难看起来。 李德妃眼冒金星,半山才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捂着脸哑着嗓子喊道:“你打本宫?你……你竟敢打本宫?” 晓媚呵呵一笑,说:“你看,本妃打都打了,德妃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不是蠢么?” “来人,快来人!” 李德妃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捂着脸颊尖叫起来,想让自己的下人给自己出气。 秀菊带着两个宫女跑进来,一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李德妃,顿时惊慌失措的跑到德妃身边儿,大声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打我,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李德妃指着晓媚,又气又恨的,手指都哆嗦了,“快,快把这贱人拿下了,先掌嘴二十,再送到慎刑司重重发落!” 秀菊这才明白,自家的主子这是挨了打吗,顿时也感同身受,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外面叫道:“来人,把楚王妃拿下,用竹板掌嘴!” 立刻有两个青衣小太监抢了进来,想要捉拿晓媚,晓媚怒斥一声:“谁敢!” 说着,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只轻轻一瞥,竟真的让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太监望而却步了。 晓媚看着气恨交加的李德妃,冷声说:“你诬赖陛下与本妃有染,败坏陛下的英名,打你一耳光算是轻的了,要是陛下和皇后知道了你的荒唐想法,别说是一耳光,就是一顿板子,也够赏你的!要不,咱们两个去皇后那请皇后评评理?看看本妃打你打的对是不对?” 德妃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她当然不敢去找皇后娘娘评理了,皇后本就与她不睦,若是知道她在背后这么说皇上,一定会借此大作文章整她的,到时候,就真的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怎么?德妃娘娘心虚?不敢去了?” 晓媚莞尔一笑:“你若是不去的话,本妃可要走了,天儿都黑透了,本妃得回去睡觉了!”言罢,她拿帕子扫了扫衣襟,转身便走。 德妃看着晓媚的背影,不知是因为惧怕她去告诉皇后,还是她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骇人了,使得她竟是呆呆的坐着,半山都没敢吭声。 她不发话,下人更不敢擅专了,眼瞅着晓媚已经走到了门口儿,马上就要出屋去了,德妃才如梦初醒,一下抓起案子上的茶杯,猛的向晓媚砸去。 晓媚在空间呆久了,耳目皆比常人灵敏,听到背后的声音,猛的一回头,将迎面砸来的杯子稳稳的接住了。 她看了看手中那彩漆描金凤穿牡丹的茶杯,摇首道:“这官窑的瓷器各宫都有定例的,砸一件就少一件,何况还是陛下御赐的,砸了有大不敬之嫌,德妃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若只管这么焦躁,到头来,怕是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呢!” 说完,随手将杯子塞进了就近的一个太监的手里,扬长而去。 外面 荷花和芙蓉见晓媚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殷勤的又是扶她,又是帮她披披风的。 对她俩刚才背主的行径,晓媚并没有追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去做,懒得在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身上费神。 皓月当空 秋风习习,山顶上,白色剑袖长袍的男子,深情的望着山下某座宫殿里款款走出来的女子,深邃的眸中平添了几分缱绻之意。 她的这具身子好单薄啊,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比前世瘦弱多了,是吃的不好还是身子弱呢?改明儿个,得想法子找个御医给她彻底检查一下才是。 她玉米粥还是从前的味道,软糯、香甜,和她一样可口,不,比从前做的更好吃了,让他真想吃上一辈子! 刚刚吃到那熟悉的味道的时候,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世那些日子。 那时候,她做这道玉米粥,是为了讨好他的母亲,好让母亲能接纳她,一家人能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其实,有他护着她,她完全可以恣意快活的过日子,不用讨好任何人的,但为了他的家庭和睦,为了他不在她们婆媳之间为难,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他的玫玫就是这么乖巧懂事! 然而,她的努力却并未让母亲改善对她的态度,因为她不育,母亲总是冷言冷语,开始的时候她还忍着,后来发展到母亲开始往家里带各种女人,她才开始反击,婆媳俩的关系才日趋恶化! 那个时候,如果他能果断的搬离家里,跟她到别处去住,或许,以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然而,每次提及要搬家时,看到母亲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就心软了,想想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拉扯着自己和妹妹长大,为了他们兄妹,母亲二十五岁守寡就再未嫁人,现在,他结了婚就丢下她,他于心不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