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不跟过来服侍王妃。” 拘着兰儿和王嬷嬷的众丫鬟婆子一听楚王发了话,哪里还敢继续拘着她们,都忙不迭的松了手,唯恐被楚王迁怒,而那推了晓媚的刘嬷嬷,见楚王竟如此在意楚王妃,更是懊悔不迭,低着头藏在后面,恨不得长个壳儿把脑袋缩回壳里。 兰儿和王嬷嬷一获自由,都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哭着跟上前去,因惧怕慕容渊的威严,谁都不敢大声哭,也不敢过分靠近他,只远远的看着慕容渊抱了王妃,从松鹤院一径走出,往晓媚住的漱芳园去了。 “母亲,你瞧舅舅,还没给外祖母请安呢,就光顾着那只狐狸精了。”恪靖县主见慕容渊这般在意晓媚,心里很是气不平,对着慕容渊的背影直跺脚。 “闭嘴!” 乐昌公主低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派你舅舅的不是,看来,真是我把你给纵坏了!” 恪靖县主见母亲恼了,只好悻悻的闭了嘴,垂头丧气的跟母亲进屋去了。 尹太妃听说楚王来松鹤院了,连屋子都没进就抱着晓媚离开了,心中虽有几分不满,但倒底还是更担心晓媚的死活,万一她真的给撞死了,楚王府就要遭殃了。 “段嬷嬷,你去漱芳园看看怎么样了,要是醒了的话,立刻过来回我。” 段嬷嬷屈了屈膝,恭顺的下去了。 乐昌道:“母亲,我看哥哥好像不高兴了,您看我要不要把刘嬷嬷捆了,送到漱芳园去交给哥哥发落?也好让他把这口恶气出了,免得哥哥对我们不满!” 恪靖却不知死活的说:“母亲,您怪刘嬷嬷做什么?要不是刘嬷嬷挡在我面前,女儿十有*就被那贱人给撞倒了,到那时,晕倒的就是女儿我了。依我看啊,舅舅是不知道那贱人做了什么,要是他知道了她打了我在先,忤逆外祖母在后,舅舅一定会厌恶她的。哦,对了,外祖母,您不是还罚李氏跪祠堂吗?还作不作数了?” 尹太妃见恪靖到现在还说这样的蠢话,不由得烦躁的闭上了眼,手肘撑着额头,揉着眉心,疲惫的说:“乐昌,恪靖确实该好好教导教导了,一个闺阁女子,张口闭口贱人的,也难怪连李氏都瞧不起她的教养呢,哎!我乏了,你们先退下吧,一切等李氏醒了再说吧……” “外祖母!” 恪靖见一向疼爱她的外祖母竟然这样说她,委屈的眼圈儿都红了,她咬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尹太妃,尹太妃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乐昌公主见母亲确实恼了,也不敢叨扰,道了声:“是!”就带着恪靖出来了。 到了外面,恪靖尤不死心的抱怨说:“母亲,舅舅要是知道那贱……” 说到这儿,一下想起尹太妃刚刚训斥她的,急忙改口说:“要是舅舅知道那个讨厌的李氏顶撞忤逆了外祖母,一定会厌弃……” “那就等你舅舅厌弃了她再说。” 乐昌公主虽然也一百个看不起晓媚,但她自幼生长在宫闱之中,还是很会看火候的,刚才哥哥的表情已经证明已经对李氏动心了,看来,不管她怎么讨厌李氏,往后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的对待她了! 慕容春和慕容夏见父王如此在意继母,也都心惊不已,虽然她们也听说父亲一连多日留在继母的院之中,但却没想到他会对继母这般上心,竟然连祖母的门儿都没进,就亲自抱着她离开了,早知道如此,她们也不敢那般放肆了。 李晓媚是她们名义上的母亲,如今病了,她们理当去侍疾,以尽女儿之孝。所以,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姐妹俩还是乖乖的来到漱芳园里,准备给‘母妃’侍疾。 此时,漱芳园里 太医正在给晓媚诊脉,给晓媚诊脉的太医姓何,五十多岁,虽是太医院的太医,但却一直是楚王府里惯用的,也一直拿着楚王府的一份儿丰厚的津贴俸禄,此人医术高明,还是柳侧妃的亲姨夫,跟楚王府算是亲戚的关系,所以,一直深得楚王和尹太妃信任。 诊完脉,何太医站起身来,躬身说道:“禀楚王,经下官诊断,王妃的头部是受到严重撞击,脑受震荡,气为震激,心窍壅蔽而至猝然昏厥,这个并无大碍,只是”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从脉象上看,王妃的身子似乎一直不大好,好像之前还得过一场大病,一直未能痊愈,如今旧病加新伤,须得小心照顾才好。” 晓媚之前得在梨香院生病的事儿,慕容渊恍惚听说过一次,但那时他并未把她放在心上,所以也未加理会。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她这个人了,见她如此惨状,焉能不动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吩咐了一声,何太医躬着身子退出去了。 太医刚出去,慕容渊便唤来王嬷嬷,问:“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太妃的院子里昏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