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们最忌惮的男人,老妖婆十有*不会再让她活下去了。 因此,她波澜不惊的说:“妾身说的就是实话,想必几位姑娘见我沉下去的时候已经查看四周了,周围确实没人,当时妾身沉在水底,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幸好沉下的地方长着一株芦苇,妾身折了一段芦苇杆子衔在口中,才没有呛到水的。因为不知几位姑娘还会不会对我再下毒手,所以妾身没敢往回游,在水底带了好半天,估摸着几位姑娘都离开了妾身才敢上岸的。” 她说得很是可怜,差不多的婆婆听到自家媳妇收了这般苦楚,也该安慰几句。 然而,尹太妃虽然相信了晓媚的话,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但却没有安慰她一句,反而责怪她说:“这件事儿,说起来是这几个丫头急躁了些,可你也是的,明知道恪靖的性子不好,非要跟个孩子计较什么?难怪几个丫头动气呢!” 恪靖县主推她下水,差点儿淹死她的事儿尹太妃不去追究,而她反击恪靖的几句话竟然被挑理了,晓媚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这时,乐昌公主接过话来,语气极其恶劣的说:“李氏,我倒要问问你,我们恪靖的家教那里不好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妓子的女儿来对我家的家教来评头论足了?还有” 她拉过身边儿的恪靖,指着她脸颊上通红的指印,道:“恪靖是先皇亲封的县主,金枝玉叶般的闺阁千金,你算个什么东西?给她提鞋都不配的,你打得起她么?今儿你必须给我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不然,我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欺负人欺负得差点骑到脖子上了,晓媚怒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秉着尽量不惹事,尽量不与楚王府女眷发生冲突的原则行事,事事小心,以求平安度过在楚王府最后的一段时光,但是,这会子已经被人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是再忍着,那就不是李筱玫了,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何况她是人? 她抬起头,直视着乐昌的双目:“依公主的意思,恪靖辱骂我,我就该老老实实的听着,不应该还嘴,她率领丫鬟婆子们打我,我就该乖乖的立在那儿等着挨打,却不能反击么?” 乐昌蛮横的说:“你让着她点儿不就完了吗?要是她说你的时候你不回呛过来,她又怎么会率众打你?说起来,都是你不省事惹的祸,还不赶紧给我下跪认错。” “不行,我被她打了好几个大耳光,岂能让她下跪磕头就算了?我必须得打回来。”恪靖大声叫起来,还撸起了袖子,面色不善的看着晓媚。 晓媚袖子里的双拳握了又握,竭力平静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尹太妃,道:“母妃怎么说?” 尹太妃沉吟了片刻,道:“恪靖,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往后别再说了,看影响了你的闺誉;乐昌,你的要求也过分了些,就算李氏在这件事中也有责任,但她毕竟也落了水,也算是受到惩罚了,要我看,磕头认错就算了,让她给你斟一杯茶,算是道歉好了。” 听到尹太妃最后的判定结果,晓媚怒极反笑,这一家子人,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差点把她害死,还妄想让她给她们认错,真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她冷笑了几声,没等乐昌公主表态,便果决的说:“我是不会茶认错的!” 这会儿,她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濒于爆发了。 “你说什么?你……竟敢忤逆我?” 尹太妃睁大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晓媚。 这么多年来,身在高位的她一直被众星捧月般的侍奉着,还从来没有谁敢直截了当的拒绝她呢,特别是还当着这些晚辈们的面儿,晓媚的举动,简直是在打她的脸一般。 晓媚说:“这件事我没有做错,而且由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可太妃娘娘你非但没有为我主持公道,还让我向害我的人斟茶认错,您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你在质疑我?你竟敢质疑我?” 尹太妃被晓媚的态度激怒了,她以为,自己为了家庭的和睦,明明已经护着晓媚,没让恪靖打她的耳光,也没让她给乐昌磕头认错了,可晓媚居然这么不知好歹,竟然枉费了她的一片好心,还不知死活的忤逆她,居然敢驳斥她的命令,真是太不识抬举,太不天高地厚了! ‘哐啷’一声,案几上的茶杯被她拂掉了,尹太妃怒道:“好个不悌不孝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众人见太妃动怒,都站了起来,晓媚也依然站在地中间,她没有跪,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妾身不跪,妾身没有错!”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