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多,现在手头也很紧。 不是不能投资煤矿业, 但他必须做谨慎的考察。 既考察合伙人的能力品质, 也要考察这煤矿是不是能赚钱。 陆浩云就派人跟着吴馥之先生, 带着专家去晋州考察煤矿。 专家考察完回来说, 吴馥之先生的煤矿看起来不大好, 很有可能会出水的。 都知道煤矿最怕崩水, 一崩水就全完了。 陆浩云以此婉拒入股煤矿的事。随即将此事抛之脑后,他又到江州出差去了。 他昨天才回到海宁,今天上午刚来到公事房,吴大哥就拿吴馥之新做的勘探报告,再次劝他入股煤矿。 然而,不管吴大哥怎么说,陆浩云都有理有据地反驳,他还是决定不入股。 弟弟这么不给情面,吴大哥沉默下来,说既然他无心入股,也不能强人所难。 然后,兄弟俩继续随意聊着天,吴大哥忽然提起来,说想再建一家新染厂,而一直买不到合适的地方建厂。 他听说弟弟在西郊,有近千亩的闲置荒地,就想买上几十亩来建厂房。 他听说弟弟当初买进,是每亩五块的均价,他愿意每亩再加五块。 陆浩云听到这个请求,一时间觉得哑口无言。 他早先购入的西郊荒地,之所以每亩均价五六块钱,是因为那时候战争阴霾笼罩着海宁。 海宁的许多绅商富豪,纷纷打算弃业北逃,所以,他能以贱价大量购置荒地。 但是战争阴云退去,原来搁浅的西郊货运铁路线,现在正式开工了。 海宁的华界政府已有决议,会加强西郊的基础设施建设。 那里已经在修建柏油马路,现在也准备投入资金,在那里架设高压电线了。 因为种种的优势,从九月份以来,西郊的地价房价一直攀高,将来会涨到多高,现在谁也说不好——不过地价房价,确实被炒起来了。 吴大哥商业敏感度很高,是个精明强干的实干家。他不会看不出来,西郊的地价不止十块。 与其说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如说,他希望弟弟识相一点,自觉地跟大哥分享利益。 陆浩云不在乎这点地,如果真是亲朋至爱,拱手相送又有何不可? 可他介意的是,大哥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陆浩云自从二十岁回国,在业内摸爬滚打五六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已经游刃有余,不会再轻易上当吃亏。 倒是在亲朋好友那里,明亏暗亏吃了不少,甚至吃过亲父、亲祖的亏。 这其中人情与钱财的得失,不足为外人道,但陆浩云不会把人性看得太高。 前面这些年,他顾及母亲和二姐,努力与大哥兄弟敦睦,对于大哥,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虽然他的温驯态度,有一大半就是做给母亲和姐姐看,可也不能否认,他为此付出许多心力和时间。 但现在看来,大哥视之理所当然,而并不对他抱有回报心理。 想到母亲,陆浩云忽然想到推托的借口。 现在北地正在闹瘟疫,母亲所在的华夏义赈会,正在向社会募集款子,帮助救济北方的瘟疫——母亲最近忙的,正是这件事情。 陆浩云于是面现为难,站起来犹豫半晌,叹着气说: “大哥,不是我要推脱,西北现在正闹瘟灾,母亲到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