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缺席,总是一直给着她学费,这一点,就要感恩。 买了东西带了补品,伺候了吃喝拉撒。 她父亲是喉癌,最后已经说不出话,就是总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也许是后悔也许是感谢也许是愧疚也许还有痛恨? 她不知道,只是一天天机械的做着自己能做的。 然后在那一天,当医生宣布他死亡时,她突然无力的蹲到了那里。 痛苦。 真的痛苦。 这个人没有参加过一次她的家长会,没有检查过一次她的作业,当别人说我爸爸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她什么都说不出。 但是在那一刻,再没有那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不管怎么样,这是她的至亲。 她哭得不能自已,吴钧大声叫住她,让她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虽然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多年,但从血脉上来说,她父亲真正的孩子,只有她一个。 按照他们那里的习俗,她需要磕头、抬人、烧纸、摔盆…… 结果那个女人却不愿意。 她父亲这边刚被宣布死亡,那边那女人就对她破口大骂,说她不孝顺说她不是个东西说她不念一点亲情,不仅是她,她的孩子连带着儿媳妇一起都冲了过来。 她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钧把她护在身后,一个人对着对方四个。 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怕她争家产,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争一份的,而且他们小地方,很多事情并不完全按照法律办事,那女人虽然早有准备,也怕他父亲这边的亲戚逼她。 她知道后只觉得好笑,他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在那个小城市来看也许还值点钱,但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够帝都一套房的。 但是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婚姻是什么。 她让你失去自由,也给你保障; 你们共同的孩子,也是你们最大的利益共同体。 古人所谓恩爱,真不是一个词,而是两个词。 有恩,有爱; 感恩,感爱。 她在这件事上转换了思想,不再去计较婚姻中的得失; 吴钧也在这件事上成长了,不再是一个男孩思维。 他们的日子真的过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被欺负了,所以,师兄……”张云清此时当然没办法把什么父亲去世,继母欺负她的故事说出来,但在她嘴里,这也是一个当她迷茫危险的时候被吴钧所救的故事。她说完,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一直记得,也一直没有办法忘记。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我也没想过去打扰,我只是……” 说到这里,她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了。 她刚重生的时候,心思坚定,就是等待。 三年也好,十年也好,她对未来的生活有认知,不用畏惧。 大学上完读研,读研之后看情况是要继续念下去还是干什么,总之时间是能很快过去的。 她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积累财富,积蓄力量。 她当然也想过,这样下去的自己和吴钧必然是有差距的,他们不太可能再过上一次那样的生活。 但她知道吴钧是什么样的人,总觉得他们能再一次磨合好。 但是现在,这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