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接打电话,把人约出来吃顿饭,想聊什么聊什么。 可现在通信闭塞,两人天南地北,隔着万水千山,纵然心头千言万语,真要落笔时,脑袋空荡荡一片。 真不知道该说啥。 夏茗酝酿了几天,等到孙巧容买好的衣服和做好的泡菜都打包好了,她才落下寥寥几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末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敷衍了事,索性就把伊人衣坊开业时的新闻报道给剪下来,放到信封里,跟他分享好消息。 信和包裹寄出去了,伊人衣坊走入正轨,欠下的债也还清了,夏茗长松一口气,转而投入紧张的复习。 本以为可以心无旁骛地复习一阵子,结果没过半个月,厂里却出事了。 梁军易一大早就开车到夏家门口,一脸着急地冲进来,拉着夏茗往外走,“急事!你先上车,车上说!” 夏茗从没见过他这么着急,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上车坐稳之后,急忙问:“这么急着找我,发生了什么事?” 梁军易握紧了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表情十分烦躁,“还不是老樊惹出来的祸?他太急功近利了!” “老樊?”夏茗一愣。 原来,老樊签下5万件的大订单之后,整个服装厂倾注全力,几乎通宵达旦地赶这批货,终于在合同限定的日期内赶工出来,却在交货给对方验收时,被对方以服装不合要求的理由而拒收。 夏茗倒吸一口冷气,“5万件的货,全都判定不合格?” 梁军易面色铁定,艰难地点头,“现在他们拒绝这批货,说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全部要退回来,不仅拒绝支付余款,连一开始付的少部分定金,也要拿回去。” 所有人加班加点的心血,付之东流。 投入的资金成本,也赔进去了,5万件货积压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整个厂,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力,乃至人心,都备受重创,到处愁云惨淡。 夏茗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但不敢相信,“合同上允许他们这么干?你看过合同吗?照你的风格,过你手的合同,不该出现这种漏洞才对。” 梁军易头痛欲裂。 正好碰上红灯,他停下车,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扯着领带,烦躁道:“这事怪我,当时看合同,看到这里就觉得有问题,但老樊太急于签这笔订单,我被他说服了……” 夏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老樊迫切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加上他之前是批发衣服摆摊子,没怎么接触过订单合同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没踩过什么雷,发现不了合同中三言两语间的隐患。 到底是经验太少了,才中了招。 “聘请一个专门的法务吧,或者跟律师事务所合作,以后的合同都要请专业律师看一遍。”夏茗长叹道。 之前接的订单都不大,而且经销商多是靠得住的熟人,从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岔子,厂里就一直没请专门的法务来把关合同条款,这回跟头栽得狠了,法务这块就要提上日程了。 但这回,不仅仅是法务的问题。 梁军易脸色难堪至极,沉声说:“我猜对方是有意要整我们!” “怎么说?”夏茗惊讶。 梁军易一路风驰电掣,已经到服装厂停车了,“厂长他们应该在会议室等着了,具体的情况会上再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