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去找温香莲,说了一通南方“那位”的坏话。 温香莲越听越惆怅,心里对那位偷走自己儿子的心的女孩儿,产生了莫名的膈应。 她儿子明明已经从南方回来几个月了,却一心惦记着那里的人,跟被下了蛊似的。 南方的“那位”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儿子如此牵挂,收到一封薄薄的信,就高兴成那样。 温香莲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采取某些措施了。 没等温香莲有动作,陆尾村的媒婆六妈妈,就先找来了。 进了夏河村,六妈妈先碰到了严嵩妈。 “给夏茗说亲的?”严嵩妈震惊了。 得知要介绍给夏茗相亲的对象,是市里的好人家,严嵩妈心里就不平衡了,口气很不好地给六妈妈指路。 碰巧被几个凑在树下纳凉的长舌妇撞见,八卦兮兮地问严嵩妈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夏家那闺女?媒婆大老远来说媒,给她介绍男人呢!”严嵩妈气呼呼地说。 想到自家那个惦记着夏茗的傻儿子,严嵩妈都要心梗了。 几个长舌妇对视一眼,表情震惊又鄙夷。 “给夏茗介绍对象?她不是还在念书吗?这么急着找男人吗?” “不对啊,她之前不是说自己有对象了吗?还有人瞧见她对象是开小车的,有对象还要说亲啊?” “一定是被开小车的男人给甩了!要么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脚踏两条船呢!” “没想到她长得不安分,为人比那张脸还不安分。” “老话都说了,相由心生,她长着一张妖里妖气的脸,能安分才怪了!” 严嵩妈听得脸色难看,心想着等严嵩回来,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让他看清夏茗的真面目,不要再惦记小贱人! 六妈妈找到夏家时,孙巧容正在晒衣服。 陌生的面孔,让孙巧容一愣,“请问你是?” 六妈妈打量了一下夏家的房子,才看向孙巧容,“我找夏茗。” 孙巧容一头雾水,但拿出了待客的礼仪,把人请进大厅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然后去敲夏茗的房门,“茶茶,有人找你。” 夏茗在房里疯狂刷题,在一道大题上卡住了,正捋着做题思路。 突然被打断,她心情有点暴躁,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谁找我?” 六妈妈眼睛一亮。 夏茗还在陆尾村时,模样就够动人了,在六妈妈眼里,夏茗就是块金砖,她早就想给夏茗介绍对象了。 此等好货色,哪个男人不想要? 要把她介绍给一个有钱男人,拿到大额的红包! 还没等六妈妈有所行动,夏茗恶臭的名声,就传遍了陆尾村。 金砖变成了不值钱的垃圾,六妈妈便歇了给她介绍对象的心思。 这大半年,夏茗在陆尾村的名声有所好转,垃圾有重新变回金砖的迹象,六妈妈就坐不住了。 刚好陆家人有意嫁掉她,六妈妈便心急火燎地来了。 半年不见,夏茗变得更水灵了,也意味着,金砖更值钱了。 六妈妈直勾勾的眼神,让夏茗警惕,“你是?” “我是六妈妈呀?你忘了?”六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十分热情地站起身来,拉着夏茗坐下。 她抓着夏茗的手,还捏了一下,心中暗自满意。 白皙纤细的手,最能满足男人的施虐欲,正对刘先生的胃口,刘先生一定会满意的。 夏茗有点膈应,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坐得离六妈妈远一些,皱眉道:“哪个六妈妈?” 乡下的各种称谓,经常能把夏茗给搞晕,她到现在都没捋顺哪个是哪个,在村子里见到人,通常都是用“大嫂”“婶子”“阿婆”之类的笼统称谓跟人打招呼。 六妈妈又是哪个? 夏茗被搞糊涂了,下意识看向孙巧容。 孙巧容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表示她也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六妈妈给忘了呢?”六妈妈嗔怪地瞪了夏茗一眼,朝夏茗坐得更近,把夏茗的手拉过来。 她摸着夏茗的手,眼睛像装了扫描仪一样,把夏茗全身上下扫了个遍,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并开始点评夏茗的外表。 “瞧瞧这小脸蛋儿,多水灵,画里走出来似的,年纪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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