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易也不勉强她说,见她脸还泛着微红,额前的头发和衣服领子还湿漉漉的,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心疼道:“你衣服湿了,我找东西给你擦擦。” “不用了,我带了手帕。”夏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真丝的手帕。 看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风”字,夏茗思绪又飘了。 兴许是死而复生太荒谬,她心里始终不踏实,入夜后睡眠质量并不高,有时半夜会惊醒,分不清前世今生。 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是在霍临风的车上。 尽管行驶在山路上的车微微颠簸,她靠着霍临风的肩膀,竟短暂地睡了个好觉。 无意中握着这条手帕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后,她连着两天,都握着它睡觉,今天来学校缴费,她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在身上。 用它来擦? 有点舍不得。 梁军易看出了什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用毛巾擦吧,手帕脏了不好洗。” 夏茗犹豫了一下,接过毛巾,“谢谢。” 梁军易见她小心地收起手帕,眼见地看到手帕上的字,突然问:“风?你男朋友?” “嗯。”夏茗耳尖微红,并未隐瞒。 梁军易盯着她姣好的脸庞,若有所思。 实话说,他第一次在庙会上见夏茗,当时她在卖衣服,衣发都捯饬过,漂亮又动人,梁军易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他今年27岁,未婚,也没个对象,把家里人愁坏了,奈何他事业心重,眼光又高,相亲不少,没一个看上眼的。 见到漂亮的姑娘,尤其这姑娘的才华,比她的美貌更耀眼时,梁军易的确心动过。 可一听夏茗的年纪,17岁,比他整整小了10岁,梁军易就犯难了。 要是放开胆子去追求,不就是老牛吃嫩草么?尤其这株嫩草还没成年! 梁军易下不去手,他想着再过两年,等小草长大了,他再放开手去追求。 没想到,这小草已经有主了。 梁军易心情很复杂。 遗憾?有一点。 伤心?不至于。 他对夏茗的想法,一直是欣赏大于好感,既然她有对象了,他心里那份朦胧的好感,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梁军易多看了夏茗两眼,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原来还真是你男朋友,我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故意给我下马威呢。” 夏茗:“???” 梁军易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夏茗,戏谑笑道:“你男朋友寄给我的,你自己看。” 夏茗:“!!!” 原来某人不仅给她发了电报,还给梁军易寄信了。 夏茗把信接过来,满头黑线地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梁军易回答得很干脆。 夏茗:“……” 不认识,他给你寄信干什么! 夏茗脸有点黑,在梁军易戏谑的目光下打开了那封信。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信息是详细的,寄信人信息写得很模糊,只能明确是从哪个省寄出来的。 信纸很普通,内容很简单。 【梁军易先生: 感谢你对我恋人夏茗的照顾,赠表一只,聊表谢意。 ——风】 夏茗:“……” “看完了?”梁军易又掏出一个丝绒的黑色盒子打开,给夏茗看那只进口的全自动腕表,饶有兴致地说:“这玩意儿是进口货,不是随便能买到的,说送就送,好大手笔。” 夏茗:“…………” 梁军易瞅着夏茗,戏谑挑眉,“信看了,表也看了,没什么想说的?” 夏茗:“………………” 她能说什么?! 要是某人在她面前,她非得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了信,又看了表,夏茗很心塞。 别看这封信简单,信息量却不小。 瞅瞅这封信,这口气,多么理所应当,看似礼貌客气,实际上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上来就直呼梁军易的名字,加上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梁军易的地址,无形中就透露着一种“我知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小心点”的恐吓意味; 紧接着没什么开场白和废话,直接一句“我恋人夏茗小姐”表明身份,宣告所有权; 再然后,直接以“夏茗的所有者”的口吻,送梁军易一块腕表,重点是这块腕表价值不菲,是进口洋货,不容易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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