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夏河村。 夏茗没日没夜地赶方案和设计稿,眼睛熬出了红血丝,看得孙巧容心疼不已。 这天,吃晚饭洗了澡,夏茗把小台灯拿出来,打算继续赶工。 孙巧容终于看不下去了,把小台灯给收了,严肃道:“你熬了好些天了,今晚早点休息,天大的事,明天再忙。” 夏茗揉揉干涩的眼睛,顺从地点头。 方案赶得差不多了,设计稿也赶出来了一批,可按照“限量新品”的策略,新款的款式需求量会很大,手头设计的款式,是远远不够的。 幸好,丝麓服装厂本来就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师,设计功底很不错,只是之前设计的款式没什么亮点,风格随大流,审美上不去。 夏茗不是想一个人全部扛下所有款式的设计,时间太仓促了,她精力有限,一个人根本做不来。 她打算赶一批设计稿出来,给服装厂的设计师做参考,激发他们的灵感,让他们设计时,往她设计稿的风格和款式上靠拢。 这几天忙疯了,好在基础的准备工作做得七七八八,是时候喘口气了。 夏茗揉揉僵硬的脖颈,爬进被窝里,对孙巧容说:“舅妈帮我关房门?” 孙巧容怕她半夜爬起来奋战,顺手把小台灯给拿走,轻轻关上了房门。 小小的房间,昏暗下来,只有窗口倾泻下来的月光,隐约能看到房间里的轮廓。 夏茗没什么睡意,仰头看窗外的月色,怔怔出神。 不知怎么的,思绪就飘到了霍临风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睡不着,夏茗索性开了小抽屉,把霍临风临走前送她的手帕拿出来,借着清亮的月光,细细地看。 边角处绣着的“风”字,歪歪扭扭的,有点滑稽。 指腹轻抚着别扭的绣字,心头酸酸暖暖的,夏茗噗嗤一声笑出来,“多大的人了,还玩小男生追女孩子那套,幼不幼稚?” 随之,又想到自己也给某人绣了手帕,还绣了两条,她脸颊发烫,戳着歪歪扭扭的“风”字,笑道:“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 看了半晌,慢慢有了睡意,她把手帕折好,一直握在手心里,沉沉睡去。 隔着万水千山的西部某招待所。 霍临风裸着上半身,往手臂上的伤口抹药。 那伤口似乎是利器割伤的,长长的一道,从肩头一直划到手肘,血丝正往外涌,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伤筋动骨。 霍临风挖了厚厚一层药膏,反手就往伤口上糊,涂药手法很不讲究,糊完了药膏,扯了纱布就往上裹。 上次在深山里受伤,碰上了夏茗,是夏茗帮他包扎的,想着她当时气呼呼的表情,霍临风心头一软。 越发想她了。 一旁,周绪脑门泼了一层皮,伤得也不重,但看起来惨兮兮的,他往脑门上糊了药,拿纱布包了一圈,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定很滑稽。 见霍临风单手包扎不方便,他顺手把纱布拿在手里,边帮霍临风包扎边说:“该死的毒崽子,真是狗急跳墙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能折腾。” 他们本来想抓活的,奈何罪犯自知一旦被抓,绝对是要把牢底坐穿的下场,命都不要了,誓要跟他们鱼死网破。 交战了两天两夜,紧张凶险,逼得他和老大亲自出马,才把人给活捉了。 “从他们嘴里,挖出什么了?”霍临风目光森冷,周身杀气腾腾。 周绪面色一肃,沉声说:“这个团伙这里盘踞了将近十年,规模200余人,伤了你的毒崽子就是他们的头头,其他人都招供了,那头头还死撑着,照目前来看,他也撑不了多久。” “根据口供,他们只是组织的分部,逃过来的那只‘老鼠’就是上头的人,极有可能是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