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容吓得把袋子都丢到地上,拿湿抹布疯狂擦手,“怎么会有农药?谁这么恶毒,往果子里抹农药了卖给我们?” 山里的果子,都是野生的,没可能会沾到农药,除非有人恶意涂的。 “不是跟我们有仇,就是眼红了,嫉妒我们卖果子赚到钱,想毁了我们的生意。”夏茗盯着散落在地上野果,脸色难堪至极。 夏茗以前看过类似的新闻,说有老板承包了水库养鱼,因为养出来的鱼野生又鲜美,谈下了不少大饭店的订单,为饭店专供活鱼,签了合同,连定金都收了。 可就在丰收之际,被人连夜往水库里投毒。 一夜之间,鱼全死光。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水面全是鱼肚白,浮满了白肚子朝天的死鱼。 一切付之东流。 老板没能按时交鱼,合同违约了,违约金赔到破产,而满水库的死鱼染了毒没法吃,全烂在水里,导致水面全是腐肉烂肉,臭气熏天。 后来,投毒的人抓到了,审讯到的犯罪动机,投毒人表示仅仅是眼红老板赚钱。 人性,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当时看到新闻的时候,夏茗唏嘘不已,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亲身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夏鸿刚见气氛不对,过来一问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要这么害我们!” 果子要是卖出去,轻则致人中毒,重则危及性命,百分百会毁了他们的生意,闹不好还会让他们吃牢饭。 太恶毒了! 夏茗眉头皱得死紧。 因为跟老中医学过药理,她对气味比较敏感,有没有问题,仔细一闻就能发现。 把果子草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夏茗很肯定道:“草药没问题,只有果子染了农药。” “到底是谁!”夏鸿刚面色铁青。 孙巧容表情皱成一团,却没有半点头绪,“这么看,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这次她只收了几个人的果子,检查过后就把果子都倒到同一个大袋子里了,全混在了一起,根本不知道有问题的果子,是从谁手里接过来的。 因为混在一起,相互碰触,农药到处染,所有果子都废了,只能全丢掉,花出去的钱也打了水漂。 孙巧容气得抹泪。 她两次负责收货,次次出问题,第一次有人以次充好,这次更狠,直接“投毒”! “别担心,只要是人做的,就会留下痕迹,迟早查得出来是谁动的手脚。”夏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柔了语气,说:“明天我带货进城,你找卖货给我们的调查看看。” “明天我跟你一起,挨个问清楚,非得把恶毒的狗崽子给得逮出来不可!”夏鸿刚也拍拍妻子的肩膀。 孙巧容抹掉眼角的泪,重重点头。 翌日。 夏茗起了个大早,推开门却发现,孙巧容比她还早,早饭都快做好了,可她整个人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显然是一宿都没睡好。 洗漱完,夏茗坐过来吃饭,发现菜有点咸了,并不是孙巧容正常发挥的水准,可见她做饭的时候,一定在分神。 拍拍孙巧容的肩膀,夏茗安抚她要放宽心。 孙巧容点头,笑得很勉强。 夏茗擅长自我调节,却不擅长安慰人,见孙巧容依然愁眉不展,她长叹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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