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修建宜州桥时正值雨季,埋入河床里的桥墩的巨石刚放上去,就会河水冲走,于是秦坚便在不是雨季的天气修桥,为了防止前几次桥墩巨石被河水再次冲走的现象发生,他便在桥下养殖了大量的牡蛎,用以巩固桥基,巧妙地利用牡蛎外壳附着力强,繁生速度快的特点,把桥基和桥墩牢固地胶结成一个整体,这样一来,宜州桥建成后,便可牢固如城墙,几百年屹立不倒。 当时他眼见宜州桥快修好,正焦头烂额之时,忽发现宜州又迎来了雨季,宜州桥修建工程不得不暂时搁浅,要等雨季过去再次修建,他便瞧准这个时机,命人在宜州河上游投放无数的螃蟹,又买通了秦坚身侧的柳卿,命他暗下将巩固桥基的牡蛎里面悄悄混入大量螃蟹。 那螃蟹是牡蛎的天敌,很快就将依附在桥墩上巩固桥基的牡蛎蚕食干净,于是,没了牡蛎稳固桥基,原本就不甚稳固的桥基在再次迎来雨季河水暴涨时,不出意外的坍塌了。 此事,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替他做事的柳卿也是一知半解,于是,他便留下柳卿的性命,以令圣上调查宜州桥坍塌事宜时,柳卿做个证人,能一击即中令圣上如愿治秦坚的罪。 “你这方法真的妙。”听到这里,就连韩暮都忍不住称赞巍那猪脑子能想出这么精妙的计谋实属不易。 谁能想到……本应固若金汤的宜州桥就因几只螃蟹而坍塌。 正得意着的巍威见韩暮唇角泄.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头突突直跳,只觉不安,仿佛他说了什么天大的韩暮不知道的秘密,忙道:“韩暮你笑什么,是不是想说话不算数。” 韩暮撩起眼皮瞧他,眸色似一枚利刃直刺过来,那目光令他害怕,巍威吓得险些从地上弹跳起来,他忙从韩暮身边站起,正要威胁韩暮和他做交易,却发现……此刻的韩暮哪还有方才将死不死的模样。他用指腹轻轻擦拭唇角鲜血,一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幽声道:“本来我还对着秦坚的案子一筹莫展,不知要从哪里查,你就给我送来个大惊喜,我这回真要谢谢你,巍威,解决了我的□□烦。” 他最后叫自己姓名的两个字时,语气极重,似是终于捕住了他这头狡猾的猎物。 火光电石间,巍威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韩暮你他娘的竟装死敲讹我,逼我承认罪名,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做交易,没想过放我一条生路。” 巍威说着,急促朝后退,他身后东厂的人忙持刀将他围拢在中间,拔刀朝向韩暮。 “是又如何。”韩暮神色一凛,用脚尖挑起地上残剑,迅疾的朝众人杀去。 厮杀声中,巍威吓得面色倏然惨白,还没被人护着退出破庙,颈上一凉,却是韩暮的剑已搭在他脖上。 他甚至不知韩暮是怎么出手的,保护的人已全部死在韩暮剑下,他惊骇万分,能屈能伸的“噗通”一声朝韩暮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磕头:“韩大.爷,韩祖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吧,小人以后保证,保证再不做恶,再不和您作对。” “宜州桥坍塌时,河水冲毁河道两岸农田无数,冲垮房屋无数,那些本该安居乐意的村民没了房田,流离失所,困苦不堪,你把宜州桥弄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他们?”韩暮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冷声质问。 巍威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等停下来时,原本瓷白的脸颊布满细汗,他痛苦张大嘴巴喘着粗气:“我自己都没活路可走,为什么要考虑哪些贱民死活?韩暮,你我易地而处,你只会比我做的更绝。” 韩暮见他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眸底腾起浓重的失落,再不和他废话,拿起绳索就要把他捆起来,巍威却忽然惊喜道:“柳时明快帮我杀了韩暮,他受了重伤,不是你的对手,你快快,快帮我杀了韩暮,我就帮你入主内阁。” 韩暮身子猛地一僵,朝巍威视线看去。 不知何时,柳时明携带倌倌从藏匿处走了出来,想必倌倌的穴.道……是柳时明给解开的。 他眼神一暗,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