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韩暮的权势地位,他人站在那哪怕什么都不做,便会有不少女子前仆后继的主动接近他,今日就算没有刘娥,明日恐怕还会有别的女人倾慕他,继而想打他的主意。 是她想防也防不住的。 或许应当说,她也不想防韩暮,私心里更认为韩暮能处置好刘娥的事。 不过她心里虽这般想,可当刘娥猝然出现在她面前,并以掠夺的目光看她的韩暮时,她脑中这些理智的念头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满腹的酸胀。遂,这才敛不住坏脾气对刘娥说出仿若宣誓韩暮所有权的那种话。 事后冷静想想,她又何必为难刘娥呢? 若韩暮是那种被刘娥撩.拨几下就能勾引走的男人,哪怕她将韩暮日夜绑在身上,他还会分神去想除她以外的旁的女子。 以此类推,这种事,错不在女子身上,主要还是出在男人身上。 想到这,倌倌用她生平对薄幸男人仅有的认知想到的都是些自己和韩暮成亲后,他一波一波的往后宅添女人的各种坏念头,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声音也变得艰涩:“我.干嘛生你的气呢?是别的女人找你,又不是你找她。” 瞧瞧她对未来的夫君是多么大度?连她自己都感动了呢? 然而,韩暮却并不领她的情。 他嗤了一声,听声音似是十分愉悦,欠揍的问她:“当真不是再生我的气?” 倌倌咬了咬后槽牙,用力点头。 “那怎么不抬头看我一眼?是怕我吃了你吗?” 倌倌心里发酸的直冒泡,不服输般猛地抬头盯着韩暮:“这样你满意了吗?” 韩暮依旧肃着脸,唇角却罕见的抿出愉悦的弧度,他煞有其事的点头,答的勉强:“头再高一点,我看不太清楚。” 她都敛着脾气不问他刘娥的事了,他还要她怎么样?是不是要她大度的提起刘娥再试探的询问他对刘娥的看法,有没有想娶刘娥的意思?他才满意? 倌倌一瞬攥紧冰凉的指尖,抿住想要冲出喉头的哽咽声,从小榻上霍然起身,正要大声和他说“她不生气时”,韩暮忽然笑了下,声音低低的掺杂着无奈:“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她闻言,满腹的火气止不住蹭蹭往上冒,反嘴回击他:“我哪有,我……” 她话音未落,韩暮忽然垂下头用力的吻住她说着狡辩的话的嘴。 “唔唔唔……”倌倌不意他忽然亲她,一愣,还没做出相对的反应,他的唇.舌已撬开她的牙关,冲入她口中,翻.搅着她的舌。力大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回过神来的倌倌忙推搡他,他皱皱眉不为所动,只拿那双黑眸瞧着她,似怕惹怒她,他不敢再用力的亲她,只不重不轻的碾着她的唇舌,动作轻柔的仿似怕碰坏什么珍稀宝贝。 而倌倌却因他这一举动,正酸胀的芳心霎时爆溅出一层血沫,令她心口阵阵揪扯着疼,她忽然不想再忍了,这滋味太难受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说明白。 他对刘娥想怎么样就怎样,不管了。 倌倌极快拿定主意,狠狠的咬他一口。 韩暮吃痛放开她,他非但没因此生她的气,神色较之方才反而更加愉悦。 倌倌见此,如炸了毛的猫,恨不得扑上去再狠狠咬他一口泄愤。人还没任何反应,韩暮已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为了防止她乱动,更是用双.腿夹着她的,不允许她乱动。 “放开我。”倌倌被这暧昧难言的姿势捆住,身子动惮不得,更是恼怒。 韩暮嘘着她气的发青的嘴唇,忙松了力道,改为虚搂着她腰身,语速极快的道:“我和刘娥从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若生气你打我一顿也行,千万别闷在心里憋坏了自己身子,我心疼。” “……” 鬼知道他这迷了蜜的嘴有没有哄骗过刘娥?倌倌越想越气,身子又不能动,顿时委屈的不行,也不动了,眼眶里蓄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朝下砸,哭的伤心:“你这骗子,你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干嘛还要来撩.拨我?是不是看我好哄骗?” 韩暮最见不得倌倌哭,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心头窒闷着疼,忙替她擦泪,急声解释:“我和刘娥真没什么,若你不信,大可以问王湛,他可以给我作证。” 被他圈在怀里的倌倌,依旧垂着头哭,细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韩暮压根不知倌倌在委屈什么,心头乱成一团麻,也不知该说什么能哄她开心的话,只能不住的解释:“若你信不过王湛,那……”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