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他的,得出这个认知,巨大的喜悦从一汪沸泡中迸发出来煎熬着他的心神。 他情不自禁的吻下她额头,提气一个纵跳,快速在屋脊上穿梭,身形如大鹞般快速朝客栈方向跃去。 临到客栈时,倌倌令韩暮将她放下:“我先进去,你待会再……”剩下的那句“等会儿再来找我。”生生堵在喉头里,燥的说不出来。 “嗯?怕被旁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对我不利?”韩暮眸色灼热的盯着她,那耻于人言的地方经回来这一路折腾消了不少,他不悦的问。 “嗯。”倌倌红着脸迟疑的点头。 这深更半夜的她和韩暮这般堂而皇之一同回客栈,若被巡逻的锦衣卫瞧见了,以锦衣卫混淆视听的习性,明日指不定会怎么传她和韩暮的风言风语,这于韩暮名声不利,这是其一,其二,她和韩暮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因自己是罪臣之后的身份,连累韩暮将来的仕途。 更何况,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 怕韩暮误解她的本意,她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笑道:“韩大人英明神武,肯定是不会怕别人诟病你和我关系的,可我怕呀,你看我……” 她说罢,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颇为嫌弃的看着自己道:“我除了脸蛋勉强还能看之外,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丫头,我这样无才无德的人都能入韩大人的眼,那么,就会给别的女人一种韩大人相看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的讯号,而那些比倌倌好又恰好倾慕韩大人的女子,自然是看不得韩大人被我这个穷丫头霸占呀,所以她们就会同我争抢你,你说我是抢呢?还是自甘认怂不和别的女人抢你呢?” “……”韩暮。 一向自诩聪颖过人的韩暮懵了一瞬,俊脸猛地紧绷,当真好好想了想。 在他对女人有限的认知里,倌倌是他唯一倾慕的女子,他想要娶她,和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这么简单,怎么会想女子这些患得患失歪歪道道的东西? 他颇为不解的皱下眉头,冷声纠正她的话:“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没人能和你比,我也不会让别的女人从你身边抢走我。” “呃……”倌倌不意韩暮重避轻的回答她的话,被堵着哑口无言,心想不愧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这智商优秀的撵杀她好几道街,忙拽着他衣袖不依,撒娇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答。” 倌倌再接再厉:“你设想一下,再回答我嘛。” “不用设想,这种事不会发生。” 倌倌一脸郁卒,这木头怎么这么别扭:“既然是不会发生的事,你怎么不设想下呢?” 韩暮也险些被她执拗的态度气笑了,不愿在和她绕这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捏了下倌倌的脸,败下阵来无语的道:“你先说,你会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我?” 直到此刻,恢复理智的韩暮,心里那点想要和倌倌做亲密事的心思只得先收一收,先哄好这个小祖宗。 站在他眼前的倌倌,睁大一双明眸,气鼓鼓的道:“不会。” 韩暮正冷着的脸渐变柔和,然而,未及他做出相对的反应,倌倌又道:“虽我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你,可若我技不如人把你弄丢了怎么办?” “弄丢了?” 韩暮下颌处冷硬的线条紧绷着,声音也跟着沙哑几分,不解的问。 猜到他不悦,倌倌心头突突疾跳,却依旧直视他,笑道:“对,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要保持实力,在我爹案子没翻案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和我的关系,尤其是不能被女人知晓。这样的话,若万一来几个觊觎你的女人同我抢你,她们在明,我在暗,我也好对她们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你说是不是?” 她仰头看着韩暮越来越黑的脸,摇着小脑袋振振有词道:“我这样做,还不是在乎你嘛。” 她话毕,急忙看向韩暮,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端倪,然而,这人除了脸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