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可他却不敢消受这美人恩。 他额上冷汗津津,心里咒骂:我只是在嘴上讨你几句便宜,你这可是要我命啊。 他也顾不得男人的脸面了,忙要将茶盏拂落,只见美人那茶盏的手一个不稳,霎时,滚烫的茶水顺着他下颌悉数浇了下去,只一刹那,他胸前衣襟被滚水浇透,胸口被滚水烫过的皮肤似被上万字蚂蚁同时噬咬一般,灼烧般的疼痛。 “巍大人,您伤到没有?您不会怪倌倌一时手滑烫着您了吧?”他捂着痛的钻心的胸口,再想不到他竟又被这小丫鬟片子欺负了去,不知怎的,他本该怒的一刀杀了她,可见她惊愕的“啊”一声,顿时飙出两道假惺惺的泪水来,手足无措的望着他作戏。他胸腹间难平的怒意,霎时消退不少。 他一向疼惜美人,尤其是被他看重的美人,他怎么能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于是,他忍着痛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事,倌倌的心意我怎么能不领受?” 美人一愣,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两道猫尿顷刻收了回去,似被他的话激的涨红了脸,低声回他:“既然如此,那您再陪倌倌喝两杯白水?” 还来!那他的命都要丢这丫鬟手里了。 巍威顿时吓白了脸,忙从桌案前起身推拒道:“不了不了,今日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倌倌喝茶了,等来日,等来日我再来找倌倌解相思之苦。” 他说罢,不等她开口挽留,几乎是屁.股尿流的要逃走。尚未走出两步,只见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的韩暮冷着一张脸堵住了他的去路。韩暮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衅道:“巍大人光临此地,还没尽兴怎么能走?来,韩某陪您喝几杯。” 倌倌听到韩暮的声音,眸色一亮,忙回头看韩暮。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身上瞥了一眼,似在确认她是否被巍威欺负,她心下一暖,似抹了蜜般的甜,忙冲他眨眨眼,令他看巍威被茶水侵湿的衣襟,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被巍威欺负,倒将巍威欺负了。 韩暮却不如她喜悦,他将脸一扳,看向巍威,猛地拍了拍巍威肩头,大力的简直要把巍威肩胛骨拍碎了。巍威头一回怀疑。他是在羞辱那丫鬟的,还是来被韩暮和那丫头联手欺负的? 他骇了一骇,忙回韩暮的话:“不不不不,今日我胜酒力,韩大人改日改日。” 可韩暮哪听他辩驳,锢着他肩头,将他按.压在桌案前,令锦衣卫上了足足十坛酒。巍威一看,险些骇的魂飞魄散。 满朝大臣谁人不知?他酒量浅的很!顶多一斤酒量!观这十坛酒,恐怕里面装的酒水足足有几十斤!韩暮这是要照死里整他啊! 他忙怂了,男人脸面也不要了,急声道:“今日是个误会!我就是倾慕……不,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秦小姐,来和她叙叙旧,你若不喜欢,我再也不来了,不,我此生再也不来找她了,韩大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这一回,行吗?” 只见韩暮冷笑一声,猛地拍开一坛酒,“啪”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跟前,冷声威胁道:“巍大人敢来我地盘撒野,调戏我的丫鬟,若我不厚待您,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讥笑我韩某软弱无能,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住?来,今日我们兄弟不醉不休,喝不死,谁都别想出这个大门。” 韩暮话音方落,霎时数十个锦衣卫将客栈大门堵着严严实实,不放他走。 巍威吓得心里咯噔一声,顿时也恼了。 凭什么他每回都被韩暮欺负!他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可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怒的“啪”的一拍桌案,手痛的使劲甩了甩,却输人不输气势,不服气的道:“谁怕谁啊,来,今日我就不信我喝不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说罢,举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喝起来。 韩暮狞笑一声,亦举起一坛酒就要喝,这时,手腕忽被人拉下,他扭头看倌倌,倌倌杏面上滑过一丝报涩,用两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