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任府韩府这段时日,整日忧心父亲案子,怕自己劳心过度病倒,吃的较之以往多很多。 而她又是吃不胖的体质,那些本该长在身上的肉便悉数堆积在了胸脯。 怪不得韩暮一直不说她哪胖了? 敢情……他是在调戏她? 得出这个认知,倌倌顿时红了脸,也不知是害臊,还是觉得自己纠结一早上的问题竟是这种答案而感到无语,她似烫着了般缩了捏自己胸脯的手,抬眸看任道萱。 “萱萱妹妹,是不是病了?”这小八卦精鲜少有沉默的时候,她有些担心。 任道萱闻言,蹙着秀眉摇了摇头,低声道:“表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 倌倌看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枝,愣了一愣,还没说话,青枝已惊疑的问任道萱:“任小姐你不会想背着我拐卖我家小姐吧?” 若换做以往,任道萱肯定和青枝笑闹一团,今日.她却异常沉默,只见她抿着唇,急忙反驳道:“我不会拐卖表姐的。” “就是卖了我,我也不会卖了表姐的。” “……”倌倌。 她无钱无势的谁会拐卖? 见任道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眸色微动,朝青枝瞥去一眼。 青枝会意,捂着腮帮子不乐意的哼哼道:“我困了要睡一会儿,等一会儿到地方小姐叫我。” 说罢,闭目靠在车厢壁上打起盹来。 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从青枝身上传出,任道萱这才舔.了舔唇,哀求道:“……表姐,你能不能说服韩大人,令他放我哥先去南京治手伤?” 倌倌一愣,“什么?” 任道萱忙越过小几抓着她的手,哽咽道:“我知道表姐和韩大人是一对,我哥妄想纳你为妾强占你不对,被韩大人打也是他自作自受,可他毕竟是我哥,是和我骨肉相连的亲人,身为他亲妹妹,我不忍心看他左掌残废,今后不能提剑御敌,那对他来说,是比杀了他还痛苦的事,我听说南京有名医,是专治他这种手伤的,若我哥能在五天内赶去南京医治,他的手还能保住,会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表姐,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亲戚的面上,让韩大人放我哥先去南京寻医治手?” 想必是任道非将昨夜的事给任道萱说了,倌倌反握住任道萱的手,令任道萱坐下。 她微微一叹,认真道:“我并非不帮你,而是韩暮和表哥同属锦衣卫,他们办差时调配人手这种事,我插不上嘴,也没立场劝说韩暮。” “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可……我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我哥手掌还有救,却因在路上耽搁延误病情而失掉治疗的先机。”任道萱胡乱抹了把泪,做势就要给她跪下。 倌倌大惊,忙将她拽起来。 任道萱却反握她双臂,执意的哀求道;“表姐,我若有一丝别的法子,也不会厚着脸皮求表姐,表姐……你试着求一求韩大人,若他真的不应,我也死心了。” 平心而论,任道非除了觊觎她美色以外,在任府时对她也算照拂,哪怕这照拂不怀好意居多,她却始终欠他一个人情。 可韩暮那里她也不敢替任道非说话,怕再惹怒韩暮误会她。可看着任道萱哭花的脸,她犹疑了一瞬……这姑娘是真心对她的,她不能置她不理。终是点了点头:“我尽量试试,不一定能成。” 任道萱喜极而涕:“谢谢表姐。” 午时过后,前方赶路的锦衣卫纷纷下马,坐在道路两旁顶着大太阳吃干粮。 倌倌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到人堆里的韩暮,他肃着脸,似一座冰冻的煞神般满脸写着“生人勿进”,独自吃着干粮。和周围那些大快朵颐进食的锦衣卫不同。 他进食很斯文,薄薄的饼被他修长的手指掰开,一点点的放入嘴里咀嚼,远看似一幅画般令人赏心悦目。 倌倌脸上微热,探出身子想要再看清楚一些,他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