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当真。” 面对“知己”,她不能以“知己”的身份骗他,更不能这么做。 韩暮紧锁着身下的女子,眸含讽刺。 “当年你病重之事,承诺过我会忘掉柳时明考虑接受我,也是骗我的?” 倌倌心绪随这一句话复杂到了极点,当年得知他的死讯的那段时日,她懊恼悔恨自责,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他这个“知己”偿命,这分心痛比不失去情郎少多少。 可她也奇怪,按说不管是木三还是韩暮的长相,皆是她喜欢的类型,可许是两人彼此知根知底,太过熟悉,她完全对木三生不出半丝隐晦的男女之情。 见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她斟酌着措辞:“……我没骗你,我本想好再直接告诉你,却不料染了病,病好后却又得知你死了的消息……” 她从没设想过接受木三是什么情形,面上微热,忐忑的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的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她话音方落,屋中霎时陷入诡异的静默,比方才走廊上鸦雀无声的氛围更骇人。 韩暮如冰块的脸似一瞬龟裂,他扯扯唇:“当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当年他心想:她既应下考虑接受他情谊的话,无论她接受他与否,他也有一辈子的耐心虏获她的芳心,令她爱上自己。 可当他夜里忐忑的寻到她时,命运却给他开个天大的玩笑。 他站在窗外,看到影影绰绰的床帷内,一抹女子的倩影躺在榻上对坐在榻边的柳时明,低声啜泣:“爹已将我许给木三了,可我不喜欢他,我只想嫁给表哥。” 柳时明低叹:“木三知你病重后,四处为你寻药,光这份用心已是难的。” 那身影气恼的哽咽:“就是他帮我寻药,我爹对他感恩戴德才把我许给他,我恨死他了,他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来碍我的眼。” 原来这世间最毒不是鸠杀,而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憎恨厌恶。 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心碎成烬的声音。 他怒她痴缠柳时明数年对自己情谊视而不见,怒她绝情,可更多的还是担忧她的病会要了她的命。 他心中大恸,忍住想要冲进屋中质问她的脚步,转头冒雨上路为她寻药,之后……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 “木三,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帮我爹翻案?” 倌倌咬着下唇,思索半晌韩暮的话,当年她和他还年少,可以在一起嬉闹玩乐,现在彼此都已长成,男女有别,确实不会再回到过去轻松的相处中。 韩暮唇角一扬,一字一顿道:“不,这世上从来没有木三,只有韩暮,若你想从韩暮身上得到什么,便取.悦韩暮,换拿自己的所有来换。” 倌倌懵住了:“你说什么?” 韩暮从她身上下来,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榻尾,唇角泛起一丝戏虐的笑:“当初你不愿嫁我,把我踹了,如今想求我救人,就陪我一晚。” “我们是朋友,怎么能……” 倌倌险些惊掉了下巴,无数个念头充斥脑海,快的令她抓不住一丝清明,她艰难的解释。 “我从未说自己是木三,是你的朋友。” 承认吧,哪怕她憎恨你,甚至差点害你没命,你依旧对她痴缠,念念不忘,甚至想要用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再不离去,韩暮舔了下唇角嗤笑自己。 见他认真,倌倌骇的语无伦次:“不,木三我从未说过嫁你,更不存在把你踹了的事,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这样对你,我可以解释,我……” 当天她听到木三表白后,未到晚上就发起了低热,人也跟着病重陷入昏迷,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给他任何答复,他从哪知道的她拒绝嫁给她的话?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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