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愤然离去。 “小姐,这下您将任道萱得罪的狠了,恐怕今后在任府更不好过。”待任道萱走后,青枝怒其不争的瞧着倌倌。 倌倌却想的是:自那日.她离开韩府后,这半个月韩暮杳无音信,莫非自己欲擒故纵那招对他没用? 她忧愁的心不对口:“现在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床睡,不是挺好的吗?” “……”青枝。 依任家对小姐的态度,小姐本应对任道萱的事袖手旁观,可小姐却对任家德报怨,宁愿得罪任道萱也叫她认清臭男人,帮她走出歧途。这么好的小姐,打着灯笼都难找。 青枝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盯倌倌一眼,“那小姐晚上睡觉冷的时候,别紧贴着我睡。”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用汤婆子把床内侧倌倌躺的地方烫了好几遍。 提起这个,倌倌瞧着右手小指上一串小冻疮,满脸痛色:“拿纸墨过来,我要写信。” “要给家里去信吗?” 青枝惊疑不定,忙放下汤婆子,从箱笼里翻出纸墨递给倌倌,“您早该把任府不救老爷的事给夫人说了,让夫人早点做打算。” 在任家这么多天,小姐救老爷无门,却总是朝家里去信报喜不报忧。 “青枝你还记得自己给邻村大牛哥写情诗的词吗?”倌倌似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她咬着笔杆,一脸苦大仇深的求助青枝。 “……”青枝。 …… 晚间,任道非照例先陪倌倌吃完晚膳后,这才匆匆赶回镇抚司衙门,此处靠近城门承天门,毗邻五军都督府,与东侧的六部隔街相望,乃是齐容国集权之地。 前几日镇抚司刚破了一宗大案,衙内欢腾一片,刚松口气的锦衣卫们想去青楼松乏松乏,人前脚还没青楼,后脚就被韩暮紧急召回衙门。 却是南京布政司铸造通宝出了问题。 “南京布政司不是头一回出这样的问题了,任道非这事我让你盯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没呈过来证据?” “啪”的一声,从房外入内的韩暮解下绣春刀掷在桌案上,霎时满屋的锦衣卫皆垂着头,吓得大气不敢喘。 “……这事有点难度。”任道非皱眉试图辩解。 “连一个小小的布政司都拿不下,我看你这锦衣卫副指挥使也不用当了。” 韩暮走至任道非跟前,面无表情的冷睨着他:“我这不需要废物。” 刺候出身的韩暮,本身能力卓然,统辖锦衣卫这几年,除了铁血手腕,与他不近人情的处事作风密不可分。 任道非面上不是颜色,咬牙道:“属下这就连夜赶去南京,十五内必拿回证据。” 韩暮脸色这才好看些,他派几个心腹锦衣卫协同任道非一并赶去南京,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这才挥退了满屋子人。 门外立即有锦衣卫高澹入内,禀告道:“大人,任府的表小姐给您送来一封信。” 正垂头执笔处理公务的韩暮笔尖一顿,殷.红的墨水滴在宣纸上,模糊了上面的大字,他却似毫无所觉。 “属下这就将信退回去。” 高澹是韩暮的左膀右臂,察言观色能力一流,立马就从韩暮的脸上瞧出异样来,他忙将呈出的信收入袖中,转头就要出去。 以往也有倾慕大人的女子给大人送信,大人皆一字未看就令他将信退回去了,此次应该也一样。 “拿来。” 高澹这一念头刚闪过,就见大人掷下软毫,转出桌案朝他走过来。竟是等不及他将信送去,屈尊降贵的亲自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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