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你能同我说说心里话吗?” 李益低喟道:“什么好事,掺和的人多了,都要变味。这事太复杂,牵涉方方面面的利益,需得有合适的人主掌。” 冯凭说:“你觉得皇上应该信重李惠吗?” “这事臣不敢议论。” 冯凭说:“因为关系太子?” 李益说:“是。” 冯凭说:“你也是支持李惠,支持太子的吧。” 李益说:“这话娘娘可以问臣,可不要再去问旁人了,否则那人会以为娘娘对太子有异心。传出去可不好了。” 冯凭笑了笑:“我哪能拿这话去问别人,也就是信得过你罢了。” 她说:“你不来宫里,我好几个月没有碰纸笔了。真是奇怪,我觉得写字绘画都是有意思的事,但是没人旁观监督着,就提不起劲。” 李益笑说:“皇上会陪的吧。” 冯凭说:“皇上没耐心呢,他不喜欢这些,看一会就说眼晕。” 李益说:“有机会……” 他想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再教她的,但是心中知道不可能有机会,因此就没说出口。 他心中很茫然,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好像一只小船漂泊江湖,看到另一只船,明知道只是陌路过客,没有什么交集的。可是等待的太久了,孤寂的太久了,还是忍不住想多跟随一会。 他真想这路能长一点,可惜很快就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冯凭定住脚说:“李傅慢走,我就不送了。” 冯凭回宫,定定地默坐了一会,思绪万千。晚些,她想起拓拔叡要来,便派人去询问了一声。拓拔叡那边回说再半个时辰,冯凭遂让珍珠准备一些皇上爱吃的点心,又让人送进水来沐浴。 拓拔叡过来的时候,她正修了眉毛,坐在榻上,自己剪手指甲。素丝长裙抹胸,薄薄的蝉翼纱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半挽着,丝缎般柔顺地披散下来,温柔美丽,可怜可爱。拓拔叡看到她这模样,想到她是自己的妻,心里就特别满足。拓拔叡笑着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伸出来的一只脚踝。 冯凭一边剪指甲一边笑,伸脚踢了踢他肚子:“去洗了澡再来,水给你备好了。” 拓拔叡说:“先让我亲一下。” 冯凭说:“我指甲还没剪完呢,你去洗,洗完我这就好了。” 拓拔叡说:“你陪我去洗,咱们一块洗。” 冯凭笑说:“我洗过了呀。” 拓拔叡说:“一块去嘛。” 冯凭被他磨的不行,只好跟他一起去。屏风后放着沐桶,拓拔叡一边走一边脱衣,冯凭替他解了腰带,韩林儿看他两个一起来了,这架势是要洗鸳鸯浴,便自觉退下,同时将侍奉的宫人也都一并带走了,合上内室的帷幕。 拓拔叡累了一天了,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撩水给自己洗身。冯凭立在沐桶外,用澡豆替他搓洗头发,而后用剃刀仔细地给他刮了脸,修了眉毛和鬓角,弄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完毕后,冯凭捧着他湿漉漉的脸和头发,欣赏了一番他热水蒸汽下红润的面庞,浸透着水珠的美丽眼睛和桃花色的嘴唇,低头亲了一口,轻轻啜吮。 拓拔叡拉了她的手,胳膊隐隐地用力搂她。冯凭知道他的意思,配合地被他拽进了水里,贴了身搂抱着。拓拔叡撩起她头发,闭着眼睛,专注吻她嘴唇和脸颊、脖颈,吮的她一颗心战栗不已。 韩林儿立在帷幕后,先是听到两人在说话,还有水流声,渐渐的说话声和水流声都低了下去,隐隐听见在亲嘴儿,还有男女暧昧的低吟。他心如止水地听着,忽然一阵水声,好像是站起来了,有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但好像很沉重。他正疑惑着:完了?这么快?突然又听到里面“咚”一声,好像摔了。 他连忙拉开帘子冲进去。 拓拔叡和冯凭亲了一会,想做那个,但浴桶中不方便,就说去床上。冯凭要走,拓拔叡非要显示他能耐,一定要抱,冯凭只好给他抱。结果刚走了几步,就摔个跟头。韩林儿冲进去,就见白晃晃的全是肉,光溜溜寸缕不遮男女两个人,跟两个猴子似的摔了一团。 拓拔叡两条腿跪在地上了,还搂着冯凭,勉强支撑着,冯凭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因为光着没穿衣服,生怕沾到地,两个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