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叱目莲说:“你这个老贱种,欠打!你怎么还不被雷劈死呢?” 冯琅刚完事就遭了这一通暴风骤雨似的打击,惶然地跳下床躲避,一边气道:“你心里就盼着我死是吧?我若不是为了想见你,干什么冒着被大汗杀头的危险来柔然的营帐?还要听你辱骂?我真是脑子糊涂了,还心心念念地想你,结果你就盼着我死。” 叱目莲见他穿衣服要走,说:“你跑呀,你能跑到哪去?你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冯琅去开门,却发现那门外面被反锁着,根本出不去。他转过身,痛心疾首地指着叱目莲,眼睛都要喷火了,骂道:“你!你这个恶婆娘啊!我早就该认清你的真面目!别的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跟随你的丈夫就罢了,还如此恶毒地□□诅咒他!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叱目莲说:“老结巴,话都说不清楚,还敢跟我对骂,赶紧闭嘴吧。” 冯琅掉头去撞墙。 第105章 病险 这日,冯凭感觉出血增多了。躺在床上一会儿,鲜血便浸湿了裙子,她唤了服侍的宫人,下床去净室更衣。 脚步每迈动一下,她就感觉下身汩汩如泉涌,温暖的液体,好像夹杂着某种黏糊浓稠的块状,哗哗顺着大腿往下淌。血流过肌肤带起轻微的酥.痒,好像洪水过境,瞬间连脚踝都湿了。 她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呻.吟,手颤抖地抓住了宫人的衣袖。她本能而惊恐地弯下腰,夹紧了双腿,然而血流的太汹涌了,好像水泵破开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宫人看到她裙子湿透了,吓的也高声惊叫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李益正在营中翻看册报,有人匆匆过来告诉他:“李大人,皇后娘娘出事了。” 拓拔叡出营去巡看去了,营中的诸项事务都是李益在具体负责。听到这话他心一跳,顿时想起了几天前的事,莫不是皇后龙胎坏了吧?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披上衣服,匆匆往中帐去。 那帐中已经乱作一团了,宫人四处奔走着。冯凭躺在凌乱的被褥间,她微蜷着腿,压着裙摆,苍白的脸上不见表情,两只墨滴似的眼睛睁着。鲜血在她身下的被子上开出大团大团的红花,血腥气弥漫,冲的人不敢呼吸。宫人站了一排,都惊恐不已,一群御医则聚在屏风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面色凝重地点头沟通,只是谁也不敢上前。 李益心也开始作跳了。 冯凭靠在枕上,她头脑很清醒,能感觉到血在不停地往外涌,她不知道谁能救她,所以只好听天由命。宫女和御医都不敢碰她,她知道缘故,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太可怕了。御医治不好皇后顶多是无能被罢官,可若没有把握,擅自用医,治死了皇后,那就是杀头的罪过了,所以御医哪怕有法子也不敢用,全都列在边上等待观望。她知道下面人的心思,她是无能为力的,只好等待。 她转头看到李益,一个有些亲切的熟人:“李大人,你来了。” 她两眼黑洞洞的麻木,李益被她这瞥来的一眼深深吓坏了。御医都不敢上前,他哪里敢去。眼下的状况他是应付不了了,他忙说:“娘娘不要害怕,臣这就去请皇上。”不等冯凭说话,吩咐众人:“你们照顾好娘娘。”匆匆转身出了帐,提鞭子跨上马就飞奔出营去。 不过两刻钟,拓拔叡火急火燎的回了帐中。他满脸惊惶地走到床前,看到满床的鲜血,手脚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抖了。 冯凭躺在一片污秽的血泊中。她脸色惨白,浑身腥浓的血味,汗水浸湿了头发,浑身到处湿哒哒,黏糊糊,已经不成个人样了。她一只手放在床头,手上红通通的,抹的全是血,睁着两只黑洞似的眼睛,一眨不眨。拓拔叡两腿抖的似筛糠,颤着手伸到她鼻子下方,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好半天才感觉到鼻中流出一点微弱的呼吸。 到处都是血,一片一片的,他喉咙发紧,有些喘不过气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流这么多血,除非是死人。 拓拔叡转向御医大怒道:“你们在干什么?没看到皇后这个样子吗?还不想办法!皇后若出一点差子,朕砍了你们脑袋!” 院判忙回道:“皇上,皇后娘娘的状况太过急峻,臣等不敢妄用药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