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澡,完了起身披衣上床,两人在热被窝里拥抱亲吻。 他很健康,肌肤血肉都充满了生命力,摸上去非常紧致,勃勃跳跃。冯凭真是爱他的身体,来回抚摸。相反,她感觉自己像一具死肉,不管他灌注多少汗水和种子,都结不出果实来。 …… 每逢打仗的前几日,贺若总要彻夜难眠。 他自十四岁起,一直担任的是军职。起初是拓拔叡身边的亲信侍卫,因为和拓拔叡是自小伴读的情谊,和乌洛兰延一样,一直得到君王重用。起初一个人,渐渐领几十人,几百人……他很出色,刚强勇武,又行事谨慎,颇有军事谋略,这些年随圣护驾,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二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是虎贲校尉,禁卫军将领了。 英姿勃发,年少有为,事业人生都是这样的顺遂,只是为何会时常深夜不困,独自到这无边的永夜徘徊呢? 月色如水,天地皓银。他沿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老路,朝着心中所想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走到房门前,见门内没闩,留着个缝,便伸手推开了。 乌洛兰延还没有睡,刚沐浴过,穿着单衣,身披着狐裘,一脸认真坐在案前翻阅着文卷。 听到门响,他从桌案上抬起头,瞥了来者一眼,见是贺若,没出声。他神色淡然,目光注视着贺若,斜过眼,用眼睛的余光帮忙,随手从笔架边取了一根银签子。 他用签子将那油灯的灯芯挑的亮了些,觑贺若说:“脸色不好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贺若说:“这么晚了,你这门怎么还不闩?有人要来吗?” 乌洛兰延寻味地看他:“你说呢?” 贺若笑,回手掩上门,用门闩闩住了,将侍从关在外。 乌洛兰延见状,没再言语,安心地低了头继续看书。 贺若走到他背后,弯腰搂住他:“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的样子。” 他身上狐裘薄而柔软。八尺高的汉子,骨骼坚硬,搂起来结结实实的,不是女子的触感。真是奇怪,这世上有这么多人,那么多美丽柔软的姑娘,他不喜欢,偏偏喜欢这样的。一身骨头,没有一丝柔软,块头跟自己一样大,偏偏见了想搂,离了会想。 兰延道:“各州府的府志,郡县的县志,无聊翻来看看。” 贺若将下巴抵着他肩膀,说:“想你了,睡不着。” 兰延抬手往背后摸了摸他棱角分明,漂亮艳丽的脸,说:“别怕,待会一起睡。” 贺若解了衣裳,搭在衣杆上,上了床等他。乌洛兰延脱了衣,借盆中尚有余温的热水洗了个手。他举着油灯,走到床前,将昏黄的灯光照了他脸。这人衣魅翩翩,眉目如画,似玉人在卧。 他眉眼含情,轻声道:“你要是个女子,我就娶了你了。何至于这样念念不忘。” 他吹了灯,上床拥住贺若,手抚摸着他说:“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带把儿的。” 贺若仰面看着他,伸出手去抱着他,好奇说:“若是女子,就不会念念不忘了?” 兰延笑:“得到了就不当回事,得不到才要念念不忘。” 贺若说:“我若是女子,哪能陪你一块读书,一块习武,一块随皇上东巡西巡,骑马行军打仗呢?只能在家刺绣,相夫教子,你又不会对我有兴趣了。” 兰延笑说:“你说得对,还是珍惜眼前吧。” 贺若笑:“对的。” 兰延说:“大军马上要出征了,出了外面,估计难得有机会亲热,这几日咱们多亲近一会。”他坏笑道:“让我今天弄死你。” 贺若乐了,翻身压到他身上,褪去了柔情,恶劣的嘴脸就显露出来,一只手抓住他脚踝往上提,一边压上去,手在他身上使劲捏:“弄死我?你怎么弄死我?你以为我是依兰吗?驸马爷?” 兰延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拥抱他:“她怎么能跟你比,我对她从来都没感情的。我这心里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 贺若嘲他:“你的绿帽子都比天高了,你倒是不着急。” 兰延笑说:“夫妻之间,互相体谅,人间美德,不要太计较了。女孩子还是好好呵护的,你别老跟人家过不去,上次指着人鼻子骂,把人都骂哭了。” 贺若委屈说:“我不是为你么,我就见不得她欺负你。你看你这么好的脾气,处处依着她顺着她哄着她,又不像别的男人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一会纳妾一会养小夫人,这还不好?我要是个女的,嫁给你都要幸福死了,她竟然还不满足,还丢你的人。” 兰延笑说:“我不在意的,我有你了,还管她做什么。”M.BowUChina.com